“您跟言憶在醫院裡?”孟江南坐直了身子,重複了一遍宋雯的話,繼而問道,“她是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的嗎?”
宋雯覺得孟江南問出這樣的問題,肯定有他的理由,於是,她回答道:“小憶還是跟昨天一樣,坐在椅子上打點滴的。病床很緊張,而且小憶只是感冒而已,不需要用到病床。”
孟江南似是在自言自語:“還有一半點滴沒打完……”
他思忖了一下,隨後拍著孟頌言的座椅靠背:“爸!我們快去醫院!言憶的媽媽讓我把言憶住院的照片發給她,不然她不相信我說的。”
“阿姨幫忙拍不就好了?”宋雯直接回答了出來。
孟江南特別謹慎:“不行,阿姨,透過跟言憶的媽媽聊了幾句之後,我覺得她是一個多疑的人,她肯定會想到是別人代拍的,要是她沒看見我出鏡,她肯定會起疑心的。”
“阿姨,您等我一會兒,到了醫院之後,我們想辦法找一張病床,讓言憶假裝是在住院。”
宋雯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孟江南的提議。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孟頌言就問了孟江南一句:“小憶的媽媽是不相信小憶發燒了嗎?”
“這個……”孟江南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因為我不能告訴言憶的媽媽說,言憶在我家裡,所以,我就騙她媽媽說言憶是生病住院了。”
“她的媽媽不相信我,所以她讓我把言憶住院打點滴的照片發給她。”孟江南好心疼言憶,真不知道言憶是怎麼過來的。
她的媽媽如此不信任她,言憶該多傷心啊。
他覺得言憶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肯定過得很壓抑吧。
孟江南跟孟頌言吐槽著:“爸,您是不知道,言憶的媽媽說的話到底有多傷人心。”
不等孟頌言開口,他就自顧自地跟孟頌言傾訴起來:“言憶的媽媽說她就是一個只會說謊的騙子,還說我是一個差生,更過分的是,她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雖然說我的確是跟她說謊了,但她說我是差生,真的不能忍!”孟江南氣得快要犯心梗了。
孟江南抱怨著:“怎麼能這樣說我啊?言憶的媽媽實在是太討厭了!您是沒聽到她說的話,太傷人心了。”
“小憶是小憶,她的媽媽是她的媽媽,兩個人並不同,所以,你不能把在她的媽媽那裡受到的氣都撒在小憶的身上,知道了嗎?”孟頌言囑咐著孟江南。
孟江南還是覺得很生氣:“我當然知道她們不是同樣的人,可我就是很生氣。”
他狠狠地把頭髮揉成雞窩,他覺得他真的快要瘋了:“言憶的媽媽對我那麼說話,我都已經感覺到很難受了,我想到言憶被她的媽媽這樣說了那麼多年,她過得到底有多壓抑啊!”
“我真的不敢想這樣的生活。”孟江南覺得心裡很堵,“真的太讓人痛苦、太壓抑了。”
孟頌言重重地嘆了口氣:“小憶真是不容易,她長那麼大,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啊?”
“但我覺得言憶很堅強,是打不倒的。”孟江南覺得自己擁有這樣的同桌感到自豪,“被這樣對待,她非但沒有成為像她媽媽一樣的人,反而還保留著最為質樸無華的善良和純真。”
孟頌言單手打著方向盤,朝孟江南高高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兒子!說出來的話就是很有道理!”
兩人到了醫院門口之後,孟江南怕言憶快打完點滴了,就拎起言憶的書包,飛快地和孟頌言說:“爸,我先去醫院裡找阿姨和言憶,然後想個辦法幫言憶找一張病床,您去找停車位吧!”
他說完之後就抱著言憶的書包推開車門下車了。
“阿姨!”孟江南很快就看見了坐在言憶旁邊,幫言憶暖著手的宋雯,邁開大步走了過去,“您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