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安伸手摸了摸言憶的頭:“我可憐的憶寶啊!你的壓力好大,光是聽你這麼說,我都覺得很壓抑。”
她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她覺得要是她沒有娛樂活動;她的父母不讓她擁有上體育課的權利;還要求她得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的話,她真的會瘋掉的。
陳以安嘆了口氣,又感到慶幸:幸好她的父母對她沒有那麼嚴格;幸好她的父母不像言憶的父母那樣,把她所有的娛樂活動都取消了;幸好她生活在如此幸福的環境裡。
言憶突然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一些癢,她立馬扭過頭,捂住嘴,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接著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憶寶,你感冒沒有完全好嗎?”陳以安很是關切地詢問了一句。
言憶覺得摸不著頭腦:她明明打了三天點滴,頭不暈了,也不像之前那樣那麼難受了,她也沒有鼻炎,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噴嚏。
“不應該啊,我沒有之前那樣難受了。而且,我是在週四感冒的,今天都週一了,都已經幾天了,感冒怎麼可能還沒好呢?”言憶吸了吸鼻涕。
劉致昊在言憶打噴嚏的時候給她記著數,在言憶打完噴嚏之後,他就發出了驚歎聲:“哇塞!你也是夠厲害的!一連打了八個噴嚏!”
“以後你就叫做‘噴嚏大王’吧!”劉致昊給言憶取了個外號,“我覺得這個外號很適合你!而且,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勝任了。”
“以安,麻煩你幫我從孟江南的桌洞裡抽幾張紙巾,謝謝。”言憶沒跟劉致昊說什麼,只是翻了一個白眼。
她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拍了拍陳以安的肩。
陳以安將手伸進桌洞裡,摸出整包紙巾,放在了言憶的桌上,抄著筆記的手沒停下。
劉致昊的筆記不多,陳以安相信自己可以在早自習之前寫完,如果說她能夠一直保持著現在寫字的速度的話。
言憶抽出幾張紙巾,擤著鼻涕。
劉致昊聽到言憶剛才說她週四感冒的事情,就問了一嘴:“你週五是不是請假了?”
“你就只知道學習,什麼事情能進你的眼?”陳以安邊抄邊問,“憶寶離你的座位那麼近,你週五的時候都沒發現她的座位空了嗎?”
“連自己的同學到底有沒有來你都不關心,班裡的同學生病請假了你也不知道。”
劉致昊覺得自己身為一名學生,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至於其他的同學,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只需要管好他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其他人有沒有請假,他一概不管。
聽了陳以安的話,他確認言憶週五那天沒來上課,他也就沒因為陳以安說的話感到生氣。
他想到自己終於不再是孟江南口中的“萬年老三”,他的心情頓時大好:“我想到了一件很讓我開心的事情!”
言憶和陳以安清楚劉致昊說出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就都沒有搭理他,當作沒聽見一樣。
劉致昊沒在意,自顧自地說:“既然你週五請假了,那也就是說你週五的週考沒考,這樣的話,第二就是我的了!”
言憶聽了這番話,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哇”得一聲哭了出來:要是她這一次得到的不是班級第二的話,鍾懷安肯定會罵死她的,也會用更加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
聽到言憶的哭聲,陳以安立馬放下手裡的筆,不再幫劉致昊把筆記謄寫在新本子上了。
畢竟天大的事情哪有她的憶寶重要?
她抽出幾張紙巾,輕輕給言憶擦著眼淚:“憶寶,咱們不搭理他!別聽他胡說!第二絕對不會屬於他的!”
陳以安給言憶出著主意:“我記得孟江南好像幫你拿試卷了,他是不是去你家,把試卷給你了?你應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