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憶輕輕摩挲了兩下孟江南給的筆,把自己能夠考個好成績的希望都寄託在這支筆上了。
她似乎是覺得她擁有了這支筆之後,就能夠考好一樣。
她閉上眼,雙手緊緊地將筆握住,虔誠地在心裡祈求著:既然你是孟江南給我的筆,而且你還在孟江南這個學神的口袋裡待了那麼久,那我在考試的時候用你,你肯定可以讓我蹭到一些學神的好成績的吧?
如果真的能那樣的話,那就請你把孟江南的考運分給我一點,拜託了!
在心裡唸叨完這一些話之後,言憶睜開眼,低頭看著桌上的試卷。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突然覺得試卷上的題對她來說變得簡單了起來。
她將筆帽開啟,飛快地“唰唰”在試卷上寫下答案。
之前她從孟江南那裡學到了做閱讀理解的技巧。
用了孟江南教給她的方法之後,她做閱讀理解的速度比之前變快了不少。
要是放在之前的話,她做完英語試卷上所有的題時,離考試結束的鈴聲還有五分鐘。
而現在,她能夠預留出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去檢查試卷。
她把所有的題目都檢查了一遍,沒檢查出什麼錯處之後,就蓋上筆帽,將筆放在一邊,左手撐著腦袋,側過身子,餘光不時往孟江南那邊瞟。
發現孟江南用身子把他的試卷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他防備成這樣,弄得好像有人會偷看他的試卷一樣。言憶心裡如是想著。
孟江南的試卷被寫得滿滿當當的——他早就把試卷做完了,連檢查都沒有檢查,就趴在桌上小憩了。
言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孟江南,窗外的陽光灑在孟江南的身上,給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她看孟江南的睡顏看得出了神:她覺得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孟江南,沒有人比孟江南更帥。
在她眼裡,孟江南就是最優秀的存在。
她突然想到,她在孟江南家裡的那三天裡,都沒見過孟江南睡覺時的樣子。
她現在有幸見到了孟江南睡覺,覺得他睡著的時候好乖。
言憶被她的想法逗笑了,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怕她的笑聲打擾到同學們,就立馬捂住了嘴。
“咳咳!”每一個同學的小動作對於站在講臺上的李贈來說,簡直清楚得一覽無遺。
就連言憶往孟江南那邊看的小眼神,和言憶的臉上露出的笑意,他都能看得很清楚。
李贈咳了兩聲,又敲了敲講臺,像是不經意地提醒道:“有些同學看自己的試卷,別把眼睛放在除了試卷的其他地方上!”
言憶被李贈說的話嚇了一跳,覺得李贈是在點她,就扭頭看了李贈一眼。
結果發現李贈也在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好吧,說的果然就是我,被抓了個正著,真尷尬。
她乾脆學孟江南一樣趴了下來,把腦袋擱在胳膊上,絲毫不加掩飾地盯著孟江南看。
言憶看得正起勁,忽的,孟江南睜開了眼,正巧跟言憶的視線對上了。
言憶不動聲色地把目光從孟江南的身上挪開了。
但實際上她已經尷尬得已經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了。
她看向窗外,看著天空中的雲不斷變幻著形狀。
見言憶不再看他之後,孟江南就又闔上了眸子。
不過,這次他學乖了,他留了一個心眼,他沒有將眼睛完全閉上,而是將一隻眼睛眯了一條縫。
他們在考試之前把座位挪開了,他覺得按照他跟言憶現在隔開的距離,她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眯著眼。
他倒要看看,言憶過一會兒之後還會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