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憶邊打孟江南邊說:“誰讓你剛才胡亂猜忌我家以安的?你真的是欠打!”
陳以安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給言憶加油助威:“憶寶加油!狠狠地打他!把他打得吱哇亂叫!最好往死裡打!這樣的話我才能解恨!”
“誰讓他只給你牛奶,不給我這個已經認識那麼多年的朋友?”陳以安越說越氣,“他怎麼能這麼區別對待呢?明明我認識他的時間更久,他不應該對我好一點嗎?偏偏把牛奶給你這個只認識了沒多久的人!”
陳以安噘起嘴,雙臂環胸:“我心裡不平衡了!”
言憶不知道該如何哄陳以安,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想到了一個辦法:“以安,要不這樣吧,我替你打我自己幾下,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樣的話,可以讓你的心裡好受一點嗎?”
“這怎麼行呢?”陳以安怕言憶真的會像她所說的那樣上手打自己,就緊緊地禁錮住言憶的手,“如果你要打人的話,你可以隨便打孟江南;至於你,誰都不能傷害你,包括你自己。”
聽了陳以安的這句話之後,孟江南就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眼神裡包含的情緒太複雜了,複雜得讓陳以安看不懂。
孟江南不知道他到底是應該贊同陳以安的話,還是反駁她的話。
陳以安多冒昧啊,怎麼能慫恿言憶揍他呢?
不過,對於陳以安的後半句話,他很是贊同:他可不希望看到言憶做出傷害她自己的事情。
陳以安見言憶根本就沒用力打孟江南,就很是不滿:“憶寶,你揍他的時候都沒用力!這跟給他撓癢癢有什麼區別?”
言憶撒手不幹了:“我不是已經幫你打他了嗎?你怎麼還是不解氣?”
“因為你的胳膊肘往他那裡拐!”陳以安覺得言憶變了,“你不愛我了!你就愛孟江南了是吧?”
言憶嚇得捂住了陳以安的嘴:“你在說什麼?”
聽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說出這種話,陳以安是怎麼敢的?
言憶抬起手,拿住牛奶:“老弟,你快把椅子搬回去吧,考試快要開始了,你再坐在我的旁邊的話,被老師或者是校領導看見的話,他們肯定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跟你捱得很近?”孟江南絲毫不在意,從書包裡拿出一本書,放在言憶的桌上,將書翻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書本,“就算被他們看見了,我就說我是在教你題目,我就不信我這樣說,他們還是不允許我挨著你坐。”
“再說了,現在又不是考試時間,他們管我坐在哪裡呢!”
言憶喝完牛奶,將牛奶盒扔進垃圾袋裡:“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有這麼叛逆的時候。”
“沒有老師制訂出‘不允許叛逆’的規定吧?”孟江南拿起言憶的筆,開始把玩起來。
言憶看了看孟江南手裡的筆,想到了一個問題。
她怕孟江南請了一週病假,但其實是去旅遊的事情被同學們知道了,就輕聲問:“老弟,你不是說你去旅遊了嗎?凌晨才回來,對吧?”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孟江南學言憶一樣,用氣聲回答。
言憶指了一下孟江南給她的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把筆放在口袋裡呢?”
“這個……”孟江南很是尷尬地撓了撓頭,特別不好意思地回答,“是因為我早上走得太急了,所以忘記把筆盒裝進書包裡了,我到學校的時候才想起來,再回家去拿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就去小賣部裡買了幾支筆。”
“我懶得把書包脫下來了,就乾脆把筆塞在褲兜裡了。”
言憶無奈扶額:“好吧,你贏了。”
陳以安聽到孟江南的回答之後,嘲笑著:“真沒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