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肚子,肚子都笑疼了,“被我說中了吧?”
“陳、以、安!”孟江南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你少說兩句能怎麼樣?是會死嗎?還是會少塊肉?”
言憶怕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同桌一會兒吵起來,她夾在之間很難辦,就連忙開始勸架:“以安,你快別說了!你想想,你以後需要孟哥給你補課呢,你為自己未來的日子考慮一下,要是孟哥真的被你惹惱了,你覺得他會怎麼報復你?”
接著,言憶又轉向孟江南,拍了拍孟江南的背,給他順著氣:“老弟,你別生氣,別和以安一般見識,你又不是不瞭解她,她一直都那麼說話。”
陳以安小聲嘀咕:“說得好像我怕他一樣,不就是他給我補課嘛?他除了說我傻、用筆敲我的頭之外,還能怎麼報復我?”
孟江南耳尖,被陳以安氣笑了,語氣裡盡是威脅:“那你可以儘管試試看。”
可陳以安像是沒聽出孟江南惡魔一般的語氣一樣,噘起嘴,吹了一個婉轉悠揚的口哨。
孟江南“騰”得一下站了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陳以安的桌子,雙手撐在陳以安的課桌上,眼眶猩紅:“你是在我的雷點上反覆橫跳?你週末的時候給我等著,我要是不出給你幾道難題,好好為難你一下的話,我就是狗!”
陳以安跟她桌上的東西同時一跳,與此同時,言憶也被嚇得跳了起來。
“老弟!你嚇死我了!”言憶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喘著氣,驚魂未定。
孟江南則指著陳以安,推卸著責任,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老姐,都怪陳以安!你要怪的話,就怪她!若不是因為她剛才說出讓人氣憤的話,做出讓人惱火的事情,我怎麼會這麼生氣,以至於拍案而起呢?所以,這真的不能怪我!”
陳以安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孟江南剛才說的話不夠完整,給她補課的時候,要是他不給她出難題為難她的話,他就是狗;但剛才,他如此顛倒黑白,跟言憶控訴她的行為,其實也挺狗的。
這般想著,陳以安豎起耳朵,想知道言憶到底會怎麼說。
她萬般相信言憶:言憶肯定會幫她說話,從幼兒園開始,一直到現在,算起來她和言憶已經認識七年了,而言憶跟孟江南卻只認識了不到一個學期,由此可見,誰在言憶心目中的分量更重,簡直想都不用想。
“就是說嘛!以安做的事情的確有點過分了。”言憶安撫著孟江南的情緒,“老弟,咱們不生氣。”
陳以安聽見言憶的話裡帶上了她的名字,就拼命點著頭,臉上明晃晃得寫著一句“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憶寶會幫我說話!”
但當她反應過來言憶剛才說了什麼之後,就沒忍住不可置信地“誒?”了一聲。
“以安,怎麼了?”言憶扭頭關心了一句。
陳以安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友誼就像是餵了狗。
她一個跟言憶認識七年的人,居然比不上一個只跟言憶認識兩個月的人!
“我以為你會幫我說話的!”陳以安兩條寬麵條淚,“可沒想到啊!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七年!整整七年的感情啊!居然被一個男生弄得破碎不堪。我本以為我們的姐妹情堅不可摧,原來,我以為的就只是我以為。”
言憶撐著腦袋,看著陳以安給自己加戲。
見言憶不說話,陳以安就假裝嚎得更大聲了:“憶寶!你居然不搭理我!你對我簡直太狠心了!我們的感情,難道就那麼脆弱、那麼不堪一擊嗎?”
“我的心啊!真的碎得不能再碎,感覺快要碎成了馬賽克了。”
孟江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在言憶開口之前,就說:“陳以安,你夠了,別再裝哭了!我覺得你以後的夢想不應該是當一名記者,而是去當一名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