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的臉上帶著泡沫,活脫脫像一隻小花貓,但他沒有伸手擦,而是給言憶解釋著:“你要這麼想,哥哥保護和照顧妹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叫我一聲哥,只要一聲就行,然後我就一直保護你,盡著當哥哥的義務。”
言憶反問道:“比如呢?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孟江南給言憶羅列著好處:“你要是遇到危險的話,我保護你;上學、放學的話,我會接送你,你就不用擠公交;平時幫你打飯;你要是不想走路了,你可以要求我揹你走。”
“你看,你賺得不是一點半點,你只需要開口叫一聲哥,你就可以得到一個長期的保鏢。”孟江南繼續引誘著言憶開口叫他哥,“是不是感覺很棒的樣子?”
言憶將手放在水龍頭底下,把手上的泡沫沖洗掉,她覺得現在站在她面前的孟江南,身影和言祁漸漸重合。
小時候她不願意叫言祁“哥哥”,言祁就用了好多方法引誘她叫他哥哥。
“再說吧!”雖說孟江南提出的好處讓她心動,但是,她怎麼能開口叫言祁之外的人“哥哥”呢?
她從小到大都沒叫言祁幾聲哥哥,現在讓她叫其他人為“哥哥”?
那她多對不起言祁?
要是被言祁知道一個比她小的男生,只用了幾句花言巧語就讓她開口叫了“哥哥”的話,言祁肯定要被她氣得活過來。
孟江南見言憶把手沖洗乾淨了之後,像是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包手帕紙,遞給言憶:“那你先好好考慮一下?真的只需要叫我一聲哥就行,誠不欺人,穩賺不賠。”
言憶從手帕紙裡抽出一張手帕紙之後,將包裝袋粘回原樣,將手帕紙遞到孟江南的面前,要還給孟江南,可孟江南沒接。
“這包手帕紙給你了,不用還給我了,我家有好多這種手帕紙呢,用都用不完。”孟江南將胳膊搭在言憶的肩上,“以後你要是紙巾不夠用的話,你就跟我說,我從家裡拿一些帶給你。”
言憶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這怎麼行?這是叔叔阿姨花錢買的日用品,他們賺錢那麼辛苦,我怎麼好意思拿?你把你家買的紙巾給我了之後,你跟叔叔阿姨用什麼?你們豈不是不夠用了?到時候叔叔阿姨還得再花錢買,這不是浪費錢嗎?”
孟江南用手背輕輕蹭了一下言憶的臉:“你想啊,我家的紙巾都是幾箱幾箱得囤,要是用不完的話,過期了怎麼辦?你幫忙一起用,紙巾不就不會過期了嗎?這樣的話,也就不會浪費了,也不會讓那麼多樹白白失去生命,你說對不對?”
言憶覺得孟江南說的話有點道理,就點了點頭:“好,那我以後就問你要。”
突然想到剛才孟江南用手背在她臉上蹭了一下,就嫌棄地抬起手抹了抹臉:“你剛吃完飯,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沒洗手吧!你的手乾淨嗎?怎麼就往我臉上蹭?是不是把髒東西擦在我的臉上了?”
孟江南伸出手,將自己的手背展示給言憶看:“我剛才蹭你的臉的時候,用的是手背,我的手背上沒弄到油,所以是乾淨的,你放心好了,我怎麼會那樣對你呢?再說了,我怎麼會把你的臉弄髒啊?哪有哥哥這麼欺負妹妹的?只有妹妹欺負哥哥的道理,對不對?”
說著,孟江南就指了一下自己那張仍舊帶著泡沫的臉。
言憶看著孟江南的臉上的泡沫,覺得孟江南可以扮演一隻貓了,覺得這樣的孟江南實在是太可愛了,還帶著幾分喜感,言憶就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老弟,你真的好像一隻貓一樣!”言憶笑得膽子都疼了,“你真的可以當天賜的哥哥了。”
陳以安的聽力特別靈,聽到言憶說的“天賜”,“哥哥”之後,就連忙跑到廚房門口,扒拉在門上,探進一顆腦袋:“憶寶!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快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