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言憶哭喪著臉。
孟江南點點頭,側頭看著言憶:“你說吧,我聽聽你要說什麼。”
“我真的怕癢,你一會兒別用手幫我擦了吧。”言憶可憐兮兮地看著孟江南,“我知道你最好了,肯定會答應我的對吧?”
孟江南搖頭:“我是擔心你的腳上有石子,所以我先幫你用手拍掉,要是有石子的話,我直接用衣服幫你擦的話,石子就會在你的腳底跟我的衣服之間摩擦,把你的腳弄疼了怎麼辦?”
言憶知道孟江南是為她好,也知道孟江南是擔心她,可她是真的怕癢啊!
“我可以自己擦嗎?”言憶怕孟江南會反問她怎麼自己擦,就連忙加上一句,“我在自己的腳上蹭一蹭,就知道有沒有石子了。”
孟江南的語氣裡含著不容拒絕的意味:“石子把你的腳劃破了怎麼辦?不行!”
見自己沒法說服孟江南,言憶只好認命了:“那你快一點,不然我怕癢,會笑很久。”
“行。”孟江南說著就拍了拍言憶的腳底,覺得言憶的腳有一些涼,在用衣服給她擦完腳上的水後,就用雙手捂住了她的兩隻腳,覺得他沒法很快把言憶的腳捂暖,乾脆把衣服掀開,讓言憶的腳貼在了他的肚子上,囑咐著言憶,“你的腳有些涼,我幫你暖一下。你回家之後用熱水泡個腳,洗個熱水澡,知道了嗎?”
言憶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暖意嗎,可她癢得邊笑,邊小聲地“嗯”了一聲,話斷斷續續地飄進孟江南的耳中:“好癢,我快要笑死了。”
孟江南帶著懼意,連忙喊了一聲:“老姐?”
言憶聽孟江南叫她,她邊笑邊應了一聲:“叫我幹什麼?”
孟江南似是鬆了一口氣:“你這不是沒被笑死嗎?”
“現在笑死了。”言憶笑了好久,終於停下來了,就來了這麼一句。
孟江南“噢?”了一聲,像是要確認一下言憶的話的真實性,把手伸進衣服裡,作勢要撓。
“老弟!我錯了!你別撓我腳心!”言憶本想在孟江南的背上安靜地保持一動不動的,可她怕孟江南真的會去撓她的腳心,就怕了:她實在是不想再笑了,於是她立馬出聲了。
“原來你沒有笑死啊!你嚇我一跳!”孟江南說著將言憶的腳從衣服裡拿出來,彎下腰,“好了,你穿鞋吧,回家之後立馬洗熱水澡,知道了嗎?小心著涼。”
言憶從孟江南的身上爬下去,踩在鞋面上,伸手抓住孟江南的胳膊:“你讓我扶一下,我怕我會摔跤。”
孟江南特大方地讓言憶把他當人型扶手:“行,我就當是在做好人好事,讓你扶著吧。”
言憶穿好鞋,拎起放在一旁的書包之後,又把地上的襪子撿了起來,抬腳邁上臺階,又跟孟江南揮了揮手:“老弟,你快回去吧,阿姨一會兒該等急了,明天見。”
“好,明天見。”孟江南說完之後就轉身下樓了。
可他只是下了兩階臺階,靠在牆邊聽著言憶的腳步聲,等聽不到言憶的腳步聲之後,他躡手躡腳地又往樓上走,剛上了一層樓,就看到言憶正站在窗邊,看著窗外。
孟江南輕咳了兩聲。
言憶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立馬回頭,看著眼前的孟江南:“老弟,你怎麼上樓了?”
孟江南撓了撓頭:“我想了想,覺得應該把你送到家門口,我擔心你一個人上樓的話不安全。”
他說著就拉住言憶的胳膊:“走吧。”
他沒問言憶為什麼還沒上樓,也沒問她為什麼站在窗邊。
但他心裡清楚,言憶是為了看著他下樓、坐進車裡,再親眼看著車開走。
言憶走到家門口,從兜裡掏出鑰匙:“我到家了,老弟,你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