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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言憶一臉關切地看著孟江南,“你沒事吧?”
孟江南搖了搖頭,抬手揉了揉鼻子:“沒事,可能是有人在我背後說我壞話。”
言憶被孟江南這種“只要打了噴嚏,就是有人在罵他”的心理無語到了:“誰會在你背後說你壞話啊?你想多了!”
孟江南沒搭話,因為他又一連打了兩個噴嚏,心裡暗罵著:還能有誰?除了陳以安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了!
陳寧珂聽了陳以安的話之後,沒忍住說:“閨女,你在小學裡的時候,一回家就跟我告狀說,哪個老師今天又把誰罵哭了,哪個老師又打電話給誰的家長了,你說老師兇得把你都嚇哭了。”
“你還說老師比孟江南還要兇、還要嚴格。”陳寧珂笑著給陳以安回顧過去,“這些都是你跟我說的,你都忘記了?”
陳以安伸出食指,指著自己,不可置信得聲音都劈叉了:“孟江南不如老師兇?誰說的?我?”
“爸,會不會是您記錯了?我才沒那麼說過!”陳以安否認著,“這種話絕對不可能是我說的!肯定是您的記憶出現偏差了!”
陳寧珂反問道:“閨女,孟江南有沒有把你罵哭過?”
陳以安回憶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沒有。”
“孟江南教你做題的時候,是不是挺有耐心的?”陳寧珂繼續問。
一聽到這個問題,陳以安的小脾氣就炸了:“耐心?他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給他幾輩子,他都不會有耐心這種東西!”
突然想到了孟江南教言憶做題時的樣子,陳以安立馬改口:“不對!他有耐心的!不過他的耐心不是給我的!他只在面對別人的時候,才會有耐心。”
“他每次教我做題,總是會說我的腦子是不是豆腐渣,還會拿筆敲我的腦袋!”陳以安跟陳寧珂告著狀,“爸,您是不知道,他敲我頭的時候,到底有多疼!我覺得我都要被他敲傻了。”
陳寧珂丟擲了一個問題:“閨女,要是把教你做題的人換成你的小學老師,你接受嗎?”
陳以安思忖了一下,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吧!”
她回憶起以前有一個同學只是沒有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老師就來到那個同學的座位旁,拎起他的書包,大步走到視窗,將窗戶開啟之後,把他的書包從視窗丟到樓底下去了,嘴裡還說著:“你要是不把作業做完的話,你就不要回教室了!”
那名同學到樓下把書包撿回來之後,可憐兮兮地待在教室門口,沒有桌子、沒有椅子,就只能趴在地上寫著他忘記完成的作業。待他把作業做完之後,老師才讓他進了教室。
陳以安記得那天,那名同學哭了很久。
他們在教室裡上課,而那個同學在教室門口邊哭邊寫作業。
細碎的哭聲時不時傳入她的耳中,她直到現在還記得。
至少孟江南不會做出這種事。
“要是你的小學老師教了你好幾遍題目之後,可你還是不會,她早就破口大罵了吧。”陳寧珂問道,“孟江南跟你的老師比起來呢?是不是溫柔多了?”
陳以安反駁道:“可他會敲我的頭啊!也會罵我啊!”
“那是因為他恨鐵不成鋼!”陳寧珂道出了一個事實,“他為什麼要敲你的頭?他在跟你講做題的方法,可你不是看著窗外的鳥,就是在發呆;他把同一道題給你講解了十遍,你才能掌握。你說,孟江南對你還不夠溫柔嗎?”
被陳寧珂這麼不留情面地拆穿,陳以安很是尷尬,卻還是嘴硬地辯駁:“可他對別人更加溫柔啊!”
陳寧珂實在是好奇地很:“閨女,你跟爸說說,孟江南對誰很溫柔?爸爸分析一下孟江南為什麼對她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