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陳以安一個人在狀況之外,也是唯一一個不知情的人。
她不想當那個被矇在鼓裡的人,目光在飯桌上的人身上掃了一圈:“誰能告訴我一下,你們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了?”
仍舊沒人開口搭理陳以安的問話。
“怎麼沒人回答我?冷場了讓我很尷尬啊!”陳以安還想再說些什麼,孟江南就在沒人注意到的桌下,踢了陳以安一腳。
陳以安覺得孟江南的力氣太大了,把她踢得有點痛,剛想質問孟江南為什麼要踢她,卻看到孟江南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還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儘管心裡好奇得緊,但陳以安沒再開口,而是不時往嘴裡塞著菜,眼睛也沒閒著,總是瞟著飯桌上的人。
陳以安的視線擾得孟江南沒法好好吃飯了,就壓低了聲音:“要吃菜的話就好好吃!沒事總看我們幹什麼?”
“你真小氣!連讓我看一下都不行嗎?”陳以安小聲控訴著孟江南,“眼睛長在我的身上,我想往哪裡看,就往哪裡看,你管得著嗎?”
孟江南冷笑了一聲,隨後不由陳以安拒絕地道:“那你週末的時候等著做我給你出的題吧!”
“為什麼?”她不生氣,孟江南當她好欺負是嗎?
“哪有什麼為什麼?”孟江南語氣淡漠,“腦子長在我的身上,我想讓你做我出的題,就讓你做我出的題怎麼了?你管得著嗎?”
孟江南把她說的話都原封不動地還給她了 ,這讓她還怎麼回懟孟江南?
而且,孟江南這個人那麼毒舌,理都是他的,說出的話總是會讓人沒法接。
她跟這傢伙鬥嘴,一點勝算都沒有。
之前她就是不服氣:憑什麼孟江南不允許讓她看他們?她想看誰就看誰,孟江南能控制她的行為嗎?
他以為他是催眠師嗎?可以把她催眠了之後,控制她做什麼、不做什麼?
還沒到睡覺時間呢,孟江南怎麼就開始做夢了?
於是,陳以安就腦子一熱,根本就沒考慮到她說不過孟江南這件事,才說出了“想往哪看,就往哪看”的話來。
言憶將碗裡的飯菜吃完之後,端起湯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
將手裡的碗放下的下一刻,孟江南就伸手輕輕拍了一下言憶。
“老弟,怎麼了?”言憶轉頭看過去。
孟江南看見言憶通紅的眼眶,抿了抿唇,沒去詢問言憶哭的理由,只是說:“你讓我看一下你的嘴唇,之前不是被燙到了嗎?我幫你看一下嚴不嚴重。”
言憶抬起手,摸了一下之前被燙到的地方,覺得不似之前那麼疼了,就朝孟江南露出一絲具有安撫意味的笑意來:“沒事了,不疼了,真的。”
“不行,我親眼看了之後才能放心。”孟江南不太放心,他怕言憶是為了不讓他擔心才那麼說的,於是邊說邊往言憶那邊湊。
孟江南怕他看不太真切,就把腦袋湊得離言憶極近。
言憶連大氣都不敢喘,孟江南跟她靠得那麼近,她只要一呼吸,就能聞到孟江南身上的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
她突然想到:孟江南已經洗完澡了,可她還沒洗澡,身上肯定帶著汗味。光是想想,她都要嫌棄身上帶著汗味的自己了,更別說孟江南了,他肯定也會嫌棄的,這般想著,就要往後躲開。
沒等她有所動作,孟江南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我沒看清呢,你躲什麼?”
言憶漲紅了臉,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身上有汗味,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若不是孟江南離言憶近,不然他也不知道言憶到底說了什麼。
“沒關係的。”孟江南知道言憶是怕他會嫌棄她,就安慰道,“要是我沒洗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