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為了報我捶你一下的仇,所以就真的把蟲子包在這張紙裡面了吧?”雖然說之前梁瑜決定不再打楊鑫了,可他看見楊鑫一臉壞笑的樣子,沒忍住在楊鑫的肩上拍了一下。
楊鑫捂住肩膀,輕輕撩起窗簾的一角,四下觀察了一下,沒看見姚白,就湊到梁瑜耳邊:“要是再被姚主任看見你揍我的話,你就又要去姚主任辦公室喝一頓碧螺春了吧?”
梁瑜作勢要把手裡的紙揉成一團:“那我不看了!我把它丟了算了!萬一裡面真的有蟲子怎麼辦?我一開啟,一條蟲子就從裡面掉出來,然後我就直接在課堂上尖叫出聲?政治老師不會把我揪起來,然後再把我丟出去?”
梁瑜這麼說著,眼前就出現了畫面感:他感覺他真的看到了一條蟲子直直地從開啟的紙上滑落到他的衣服上,或者是椅子上。
他都能想象到他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大聲尖叫著“有蟲子啊!”
政治老師的課程進度被他打斷,政治老師就火冒三丈地大步走下講臺,揪著他的衣服,把他往前門口一拎:“你站在這裡聽課!”
剩下的時間,他就得頂著同學們嘲笑他怕蟲子的目光、任由自己像一隻動物園裡供人觀賞的猴一樣站在門口。
梁瑜狠狠搖了搖頭,覺得他想象中的場景真的是太可怕了,不由搓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別啊!別啊!”楊鑫見梁瑜真的有把手裡的紙揉成團的趨勢,就立馬阻止他,“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寫的,你別讓我的勞動成果進垃圾桶啊!”
梁瑜把目光投在楊鑫身上,滿臉寫著“你不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話,我就真的把這張紙扔了”。
楊鑫的嘴張了又張,就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他能把“道歉信”三個字說出來嗎?他平時也很少道歉的好不好?
這一次寫了這一張道歉信,知道他鼓足了多大的勇氣嗎?
他也是要面子的人好不好!
假若他能說出“對不起”,或者是“抱歉”的話,他還有必要寫道歉信這玩意兒?
他吃飽了撐著了是吧?
梁瑜見楊鑫許久不作聲,還捏著衣角,沒忍住嫌棄道:“你怎麼扭扭捏捏的?跟個女孩子一樣!能不能有一點男子氣概了?”
姚白在辦公室裡的時候告訴他:不只是打人才叫霸凌,語言暴力也是校園霸凌的一部分。
聽了兩個真實發生的例子之後,他也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去揍楊鑫,不要懟楊鑫。
他不是不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啊!是他實在是忍不了啊!
看楊鑫做出來的叫什麼事啊?
他好聲好氣地問他:裡面是不是有蟲子。
可楊鑫呢?他倒好!
沒給他一點回應就算了,還捂著嘴在那裡偷著樂。
如果不是被他說中了;如果不是楊鑫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所以忍不住笑,那就有鬼了。
再看看他現在,嘴要張不張,要閉不閉的,還跟個女孩子一樣捏著衣角。
是個人都忍受不了吧!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倒是告訴我啊!”梁瑜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楊鑫把身子往牆邊一靠,一副拒絕回答的樣子:“難道你就不會自己看嗎?非要問我!”
“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裡面沒有蟲子,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楊鑫又加了一句,“而且,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不會幹出那種事情來的。”
聽到楊鑫的保證之後,梁瑜就點點頭:“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暫且相信你這一回吧!”
楊鑫一臉問號:什麼叫“勉為其難”?什麼叫“暫且”?什麼叫“這一回”?
怎麼聽著像是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