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聽了孟江南的話,覺得孟江南真的太懂他、說得簡直太對了,腦袋在言憶的臉上蹭了又蹭,還不停叫著,以實際行動表示孟江南說對了。
要是孟江南能聽懂貓語的話,那他就能知道天賜說的是:你這話說的,簡直說到我心坎裡去了,你會說的話就多說,本大爺最愛聽的就是這種話了!
“你這隻雙標貓!”孟江南雙手捧住天賜的臉,把天賜蹂躪得“嗷嗷”叫,“真不知道你隨了誰!”
言憶笑著說出一個事實:“以安平時一直說你很雙標,所以,天賜當然是隨了你啊!”
天賜被孟江南惹毛了,伸出爪子就要去抓孟江南的手。
“不可以用爪子抓人的!天賜!”言憶連忙開口制止了天賜的行為。
假如天賜在孟江南的手臂上留下血印子的話,孟江南一氣之下不想養天賜了怎麼辦?
那天賜豈不是就會像當初那樣,變成無家可歸、只能在垃圾桶裡找食物吃的流浪貓了?
言憶皺起眉。
那麼聰明的、通人性的、惹人喜愛的天賜,怎麼可以變成沒人要的流浪貓?
而且,假若天賜真的變成了流浪貓,要是深夜在小區裡吵鬧的話,被人舉報了,天賜被人抓去別的地方,那她以後不就再也見不到那麼可愛的天賜了嗎?
如果天賜成為了流浪貓的話,遇到善良的人倒還好,會有人給他餵食;給他搭一個溫暖的貓窩,不讓他露宿街頭。
言憶突然回憶起她幼時帶回家的那隻小奶貓,被鍾懷安扔下了樓。
她不禁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可天賜要是遇到了虐待動物的人呢?
天賜會被人打死;被開水燙;被火燒;被從樓上扔下去……
這怎麼行?
言憶不敢去想如此乖巧活潑的天賜變成一具僵硬的屍體的場面。
她的眸中蓄滿了淚,伸手輕輕扯了扯孟江南的衣角:“老弟……”
還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言憶就哽咽了。
“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孟江南最怕的就是看見言憶或者是女生哭了,見到言憶眼中的淚,就慌了手腳,“天地可鑑,我可沒有惹你,也沒有欺負你!”
孟江南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紙巾,抽出幾張塞進言憶的手裡。
宋雯一看,這還了得?
言憶第一次來他們家,就哭了。
要是給言憶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怎麼辦?
以後言憶不願意再來他們家了怎麼辦?
宋雯就把言憶往懷裡摟,指著孟江南,問言憶:“小憶,你跟阿姨說!是不是南南這孩子把你惹哭了?阿姨給你做主!”
孟頌言戴著手套,把湯碗端到飯桌上,聽到宋雯說的話,連手套都沒來得及脫,大步來到沙發旁,揪著孟江南的耳朵:“臭小子!怎麼把小憶惹哭了?”
“爸!疼疼疼!”其實孟頌言戴著防燙手套,對孟江南的傷害幾乎為零,可孟江南為了讓言憶心疼他,趕緊幫他解釋,就裝出一副特別可憐的樣子,“我冤枉啊!”
孟頌言氣得牙癢癢,孟江南作為男孩子,怎麼能做出把女生惹哭的事情來,簡直太掉價了:“小憶,你跟叔叔說,這個臭小子到底是怎麼惹你哭的?你看叔叔幫你教訓他!”
“老姐,你快說話啊!別光顧著哭了!”孟江南捂著耳朵,“你要是再不幫我解釋一下的話,我的耳朵就要掉了!”
言憶只要一聯想到天賜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得躺在地上;眼中漸漸失去色彩;或者他們在小區的垃圾桶裡發現了天賜的屍體的場面,眼淚就止不住得掉。
她想開口為孟江南說話,可她的眼淚越流越洶湧,有一種要把孟江南的家淹了的趨勢,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就只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