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傳音,讓他別衝動。
許植也只好按捺住性子,眼睛緊盯著那邊的動靜。
“蕭道友,我先乾了這杯!”李修緣舉起酒杯,一口喝盡。
他眼神閃爍,似乎在打著什麼主意。
“好,我也幹了!”蕭老也毫不含糊地回敬了一杯。
幾杯酒下肚,李修緣話頭一轉:“蕭道友,聽說前陣子流雲宗和若水樓那場大戰,你沒捲進去吧?”
“我和這小師弟外出辦事,剛回來就聽說這事了。正急著回宗門看看呢。李道友,那邊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李修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蕭道友,我勸你現在還是別急著回那流雲宗為好。”
“這話從何說起?李道友。”
“實話告訴你吧,流雲宗啊,如今已是名存實亡,實際上早已不復存在。”李
“什麼!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道友,你我心知肚明,這越國地界偏遠,修仙資源本就匱乏。而流雲宗呢,卻偏偏佔據了這地界上最大的靈脈,怎能不招人嫉妒?結果,其他四大仙門一合計,便聯手將流雲宗團團圍住。半個月前,流雲宗終被攻破,地盤、資源全都被瓜分殆盡。聽說流雲宗的那個太上長老葉雲帆,至今還躲藏著不敢露面,不知所蹤呢。”
“哎,真沒想到流雲宗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許植和蕭老聽了,心中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流雲宗的覆滅,意味著他們被追捕的風險也大大降低了。
“蕭道友啊,你真是福大命大,外出做任務剛好躲過了那場浩劫。像我們這種煉氣修士,若是摻和進那種大戰,簡直就是去送死啊。”
蕭老嘆了口氣,神色黯然:“李道友說得沒錯,但我在流雲宗這麼多年,看到宗門如今這副模樣,心裡真不是滋味。”
“那蕭道友接下來有何打算呢?若是你願意,黑虎幫隨時歡迎你加入。”
蕭老望了望遠處還在混亂中的人群,面露難色。
“蕭道友,咱倆都這把年紀了,普通人到這個歲數早已不在人世。咱們修仙者雖然活得久些,但也不過是煉氣中期,築基無望。留在修仙界,也不過是多活幾年罷了。倒不如在這凡塵俗世中,享受一番人間的榮華富貴,豈不美哉?”
李修緣勸說道。
蕭老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李道友言之有理,但我還是想搏一搏那渺茫的希望。流雲宗這一劫我都躲過了,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好的日子等著我呢。”
說完,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先乾為敬,謝過李道友的好意。”
“既然蕭道友心意已決,那李某就祝蕭道友仙途坦蕩,一帆風順了。”
李修緣也舉杯相碰,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後,那邊的戰鬥已經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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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見時機成熟,便起身告別:“李道友,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這時,許植感覺身體一鬆,定身法被解除。
他立刻拿起劍,不顧蕭老的阻攔,直奔商隊而去。
蕭老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生怕許植惹出什麼麻煩來。
眼前一幕,慘不忍睹,商隊與鏢局之人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
這時,一名山賊押著一個十六七歲、貌美如花的女子走到了李修緣面前。
李修緣一見到那女子,眼神瞬間變得不正經起來,與之前那仙風道骨的模樣判若兩人。
許植見狀,怒火中燒,他再也看不下去,猛地衝了出去,一劍揮下,乾淨利落地砍斷了山賊的手腕,隨後將女子護在懷裡,帶著她迅速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