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揭發!”
兩個軍裝男把早已準備好的鐵牌掛在馮家臣的脖子上,用手按住馮家臣的腦袋。
“低頭認罪!”
馮家臣堅挺著脖頸說道:“馮家臣無罪。”
僵持半天,臺下鴉雀無聲。
確吉掃視著臺下的群眾,目光落在了穿綠軍裝學生代表的身後。
“那位是馮希延的代課老師吧,你來說說。”
“我,我……”老師支吾著,想要躲開確吉狠毒的目光。
“說說吧,聽說馮希延在學校很是高調。這和家庭環境密切相關啊!”
兩名軍裝男隨著確吉的話音面無表情地站在了老師身後。
老師無奈,把給菊花說過的話在批鬥會上重複了一遍。她說的是事實,但到了確吉一夥人的嘴裡已經變了味。
“聽見了沒有,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哪是公僕,這是假公濟私的新政蛀蟲啊!”確吉的眼神掃過馮家臣,落在央金的身上:
“央金,你有什麼補充的嗎?”
“三兒用的算盤是我給的,是銀行淘汰更換下來的設施。”
“那是公產,馮家臣出錢了嗎?有銷燬手續嗎?”
確吉一連串的逼問,央金措手不及。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卑鄙小人會拿雞毛蒜皮的小事做文章。
央金低頭說道:“沒有,這個責任我來承擔。”
“馮家臣,你還要狡辯嗎?還有,馮希延常年住院,大筆的費用都是從哪支出的,是否動用了銀行資金,希望你能老實交代!”
“從銀行拿舊算盤給三兒用,我認錯。至於三兒住院看病的費用支出來源,你還不夠資格!”
一句話懟的確吉無言以對,繞著馮家臣轉了一圈,氣急敗壞地厲聲說道:
“看來得讓你嚐嚐人民的力量,在獅城百姓面前,不信你不認罪。”
軍裝男從舞臺側面搬來三把條凳,其中一把凳子高高地架在另外兩把上。
“馮家臣,聽說你老婆當年是坐飛機進西疆的。你可能還沒享受過吧。今天也讓你坐一回飛機,一家人齊齊整整,多好!”
“你們要幹什麼?不許打我爸。”
一直站在菊花身邊默默不語的馮希延發出了聲音。
現在的場景,與昨日課堂之上突發高燒昏厥後的景象毫無二致,仿若昏厥中之景象再現。
包括確吉在內的舞臺上所有人大驚,沒有想到小小的馮希延似乎已經看到了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
“馮希延,我們不會打馮市首的,畢竟他曾經是我的上級,最基本的人權還是有的。”
確吉驚訝之餘立刻恢復了常態,陰險的笑臉後面隱藏著深深地算計。
“來人,把馮希延給看好了!”
馮希延眼睜睜看著父親被軍裝男架上最高一層的板凳,兩隻眼睛緊盯著隱藏在板凳後的軍裝男,男子的手裡拎著一根粗大的木棍。
“馮市首,我的老上級,高處不勝寒。可寒冷也能使頭腦清醒。你在上面好好冷靜冷靜。”
馮家臣站在高高的條凳上,目光掃視著舞臺上被看押的家人,雙眼模糊。
“菊花,馮家臣對不住你們了。可我馮家臣問心無愧,對得起獅城百姓,對得起死去的先烈!”
“住口!馮家臣,這是對你的批鬥會,不是你的慶功會。”確吉秘書仰起頭高聲喝道。
隨後,拿著木棍的男子用力砸向上層條凳的一條腿。
“啊~”緊盯著事態發展的馮希延突然爆發出一股超越自身體能的洪荒之力,甩開抓著自己胳膊的軍裝男孩,縱身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