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湧上心頭。
“確吉,算我看走眼了。新政當年為扶著你擺脫貧困,為你的商店注入了多少資金,你心裡沒數?”
“馮家臣,別扯沒有的東西。今天只有一個目的,對於你犯的罪行,認還是不認?”
馮家臣沒法回答,認對不起自己的良知,不認連累自己的家人和下屬。
兩難之際,一個軍裝男毫無徵兆地掄圓了木棍砸向條凳。
條凳一歪,馮家臣腳下落空,徑直從高空墜落。
只聽砰的一聲,馮家臣的身體與下一層的條凳相撞,不自覺地發出一聲慘叫。
“乾爸!”
“老馮!”
“市首!”
海霞和菊花同時發出驚呼。
布窮想要起身相救,怎奈被軍裝男死死的按著無法動彈。
只有靠近現場的多吉衝了上去扶起馮家臣。
“市首,對不起了。”多吉的眼眶中含著無奈的淚水。
“沒事,照顧好海霞母女,我這把老骨頭經得起折騰。”
無需確吉指揮,軍裝男們再次拉起繩索,把馮家臣吊在半空,打掉的椅子重新摞在一起。
“怎麼樣?馮家臣,坐飛機的感覺還行吧。要不再來一次?”
馮希延這回反應慢了半拍,但他瞅準下手的軍裝男撲了過去,想要撕咬他的雙手。
沒想到確吉腳下一個小動作,馮希延摔了個大馬趴,堅硬的地面磕掉了他的門牙,鮮血瞬間從嘴角流了出來。
海霞大驚,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旦出血,凝血功能尚未完全恢復的馮希延就會血流不止。
“三兒!”
海霞掙脫看押人員的監管,迅速抱起馮希延進行止血。
確吉目睹眼前的一切,面色陰冷地問馮家臣。
“你還不認罪?你忍心看著幼小的孩子遭罪。”
“確吉,你有臉說你是市首,新政的那一個政府是這樣對待犯人的。你才是真正的舊政府餘孽!”
“老頭子,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菊花無法忍受這樣的煎熬,確吉的殘忍堪比前朝的地主老財。
“咱認下這些所謂的罪行吧,大不了重回襄武老家做踏踏實實的農民。”
菊花已經泣不成聲。
“怎麼樣?別人勸不好使,嫂夫人勸總是該聽的吧。”
一系列的打擊和軍裝男的無情在逐步摧毀馮家臣的鬥志,大夏人歷來戰天鬥地無往不前,可與人鬥,馮家臣感覺現在的自己無能為力。
“我認,我全認!”
馮家臣絕望地呼喊著。
拉起的繩索放下,馮家臣雙腳剛剛著地,確吉秘書迫不及待地拿出宣讀罪證的幾頁稿紙。
“在這兒簽字按手印!”
“且慢!”
禮堂的門口傳來洪鐘般的的聲音。
隨著荷槍實彈的戰兵的湧入,陰戰將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緊接著,普巴城首帶著幾個人走上了舞臺。
“馮家臣的案子由西疆軍區接管,由國都和西疆軍區成立聯合調查組重新審理。”
普巴手裡握著一份國都議事委員會的檔案大聲宣佈。
“至於其他涉案人員,暫時官復原職,保持雅礱正常的行政運轉,積極配合馮家臣一案的調查。”
“帶走!”陰戰將一聲命令,兩個戰兵走上舞臺扶著滿臉血汙的馮家臣消失在批鬥會現場。
“普巴,你不是去國都開會了嗎?”
“是啊!誰知道你搞這麼大動靜,整個雅礱城都停擺了。”
確吉一屁股坐在條凳上,沮喪的低下腦袋,心裡暗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