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領主湊近布窮的臉龐,仔細地掃視著每一寸肌膚。
“你不是安德魯,不!你不是!”當他的眼神與布窮凌冽的目光相對,那一抹正義之光似曾相識。大領主迅疾從懷裡掏出了鍍金的勃朗寧手槍。
布窮目光直視,緩緩摘掉頭套,撕下鬍鬚,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索朗,讓你看清楚一點。”
“嘉措!你沒死!”大領主驚叫道。他的眼裡獅城格桑花盛開的山坡下,戴著鐐銬跪在腳底的農奴,還有在自己懷中掙扎的美少女卓瑪的情景重現。
“賤奴!”年輕的索朗平措一隻腳踩著嘉措的後背,舌頭在卓瑪的臉頰劃過,隨後張開大嘴含住卓瑪的雙唇惡狠狠地咬了下去,瞬間一股鮮血從卓瑪嘴角流下。
索朗平措擦擦嘴角,雙手一拋:“兄弟們,這個女人歸你們了。”
一群家丁滿臉淫笑,蜂擁而上,把卓瑪按倒在地。
慘烈而無助的哀嚎傳遍山谷,傳進嘉措的雙耳。嘉措雙手捂住耳朵,閉上l了雙眼。
“來人,把他的眼睛扒開,這麼美妙的春景,不能一人獨賞!“索朗招呼家丁把嘉措綁在木樁上,用手強制扒開他的眼皮。
嘉措緊閉雙眼,索朗拿起一把彎刀,在家丁的夾持下生生把嘉措的雙眼挖出。
“夠了!索朗平措!”布窮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大領主一震,停頓片刻,繼續兇狠地刺激布窮的神經。
“知道嗎!嘉措最不能饒恕的是動了我的私產,居然和女奴卓瑪有了孩子。”
“嘉措玷汙了貴族的格桑花,所以他必須死,卓瑪也必須死。”
“想知道嘉措怎麼死的?還有卓瑪?”大領主繼續刺激布窮。
布窮怒目圓睜,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滴滴鮮血順著指縫流出。
大領主不以為意,他癲狂地大笑道:“心疼了?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隸罷了!”
笑聲迴盪在空氣中,刺激著布窮的每一根神經。此時的布窮忍無可忍,他眼中閃爍著怒火,突然飛起一腳踹向大領主胸口 。
大領主手中的槍聲同時響起,布窮在空中一個翻身,子彈打中身後吊著的酥油燈盞。
槍聲響起的同時,傭兵一腳踢掉大領主手中的勃朗寧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頭顱。
“殺了他,他是冒充的。”大領主歇斯底里地喊叫。
傭兵的槍口遲移,目光在布窮和大領主之間遊離。
“將軍!”
“安德魯先生!”
猶豫間,營門外傳來一陣汽車和馬匹的喧鬧聲。槍聲四起,負隅頑抗的傭兵紛紛倒下。頓珠敏捷地跳下馬來,手中的卡賓槍還冒著縷縷輕煙。
馮家臣大跨步來到近前:“我們終於見面了,索朗平措先生!”背後跟著的次仁徹底讓大領主失去了鬥志。
“尼瑪!原來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趁人不備之際,布窮手裡的軍刀閃電般砍向大領主。“我要你給阿爸阿瑪陪葬!”
馮家臣眼疾手快,一把奪過軍刀說道:“布窮,記住你的職責,索朗的罪行需要國都審判,我們沒有權力決定他的生死。”
冰城口岸,連線冰城和象城的山路,三輛拉達緩慢地行進在積雪的道路上,馮家臣和布窮坐著前導車開路,次仁和頓珠跟隨囚車走在隊伍中間,緊隨其後的是一輛拉滿戰兵的護衛車。
車隊接近口岸的時候,公路兩側的行洪渠裡幾個白色人影閃動,山谷的上方同樣裝束的不明身份人馬跟隨著車隊前行。
突然,一顆炸雷落在前導車不遠處的公路上,濺起的碎石伴著雪花撲向車窗,司機急剎車,前導車原地打轉停在公路中間。囚車車輪打滑一頭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