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還未淡去,月亮輪廓變得清淺。天要矇矇亮的時候鄭黔就掐著點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旁邊側臥著的唐黎還睡的熟,睡姿與他的脾氣品性不同,很乖巧。全部長髮都攏在肩後壓著,毫不凌亂。
鄭黔不禁懷疑他是不是一宿沒翻身。
“這一世別讓我等太久,能快點愛上我嗎。”在拉開床幔下去之前鄭黔把臉湊過去 仔細注視著這張熟悉的臉龐,深邃的瞳孔深處彷彿溫著最濃厚的烈酒。
他指尖隔著層布料輕點唐黎的胸口,聲音低緩:“但別把你尋花問柳的那套招用在我身上,我要的是真心。”
說罷他腦子一熱撥開了對方的褻衣領口,還小心翼翼的往下扒拉了扒拉。面對一片嫩滑白皙的面板他選擇在脖頸後面靠近肩胛骨的位置咬了一口,然後對著這個淺淺的牙印吮吸,直至發紅,形成一個玫紅的吻痕。
“就當是……你昨夜晚歸的懲罰了。再有下次,就把吻印你腦門上。讓城中的人都知道你家裡有個不好惹愛吃醋的內人。到時候看哪個小妖精還敢勾引你。”
鄭黔對著尚在睡夢中的人兇巴巴的一頓輸出。說過癮了之後給他理好衣裳掖了掖被角。自己則是抱著大氅去小榻上了。
他要故意偽造出一副在榻上湊合了一宿的假象。
畢竟他們倆現在還沒好到能同床共枕的那種地步。上次的親密是他半推半就,不情願沒有七分也有五分。
可這次是他主動把人帶進房裡的,小五也看見了。保不齊等唐黎醒來後這小廝就會在背後蛐蛐他,說他口是心非看似表面愛搭不理實則心裡還是很在意少爺的……哎,不對。他昨夜放下話了,找的藉口是有話要問。
鄭黔摸了摸下巴,苦思冥想。
那可不可以理解成是把人帶進了屋,但唐黎實在醉的太厲害,趴到床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後半夜又開始吐,不僅什麼都沒問出來還連累到他被吵醒出門喊人收拾爛攤子?應該…解釋的通吧。
好煩啊。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機應變吧。
鄭黔把長腿蜷起來,剛好可以在榻上縮成一團。他想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胳膊枕在腦後剛要重新入睡卻被腕上帶著自身體溫的金鐲硌了一下。
那日的記憶突然灌輸進來。
……阿黎對他父親的妾室還真是不客氣。不過這種性子好,在這種後媽多的家庭裡是吃不了虧的。富戶家的嫡子,多好的身份啊。幸好拿的不是受氣包子的劇本,不然他剛來就得抱著可憐的阿黎哭上三天。
唉,話說回來唐黎這個風流胚子日後有了他還要納妾可怎麼辦……
鄭黔閉上眼睛想象出自己媳婦那妾室成群的畫面後渾身一激靈,覺得心跳都要驟停了。
……這不是在考驗他的手段嗎。留不住媳婦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杜絕後院爭風吃醋修羅場,這場持久戰他務必要成為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