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唐黎破天荒的沒有出府,而是召集了府裡所有男性僕從。他辦事不拖沓,說換侍人就換侍人。當天便挑選出了一批合心意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讓他們入院伺候了。
當看見這群黝黑皮厚五大三粗的大漢浩浩蕩蕩的跨過院門侵入自己領地時坐在鞦韆上的鄭黔眼皮跳了跳。
“……”這是從哪兒找來了這麼多李逵?!
阿黎口中的“幹練侍人”就是身高九尺滿身腱子肉留著絡腮鬍似乎下一秒就會張口自稱“灑家”的糙漢子??!!
鄭黔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這群生面孔身上,完全沒發現唐黎已經來到了他旁邊。直到鞦韆被人推的輕晃起來他才從驚愕中回神。
“怎麼樣寶貝兒?”唐黎那張笑得明豔的臉赫然進入視野。
鄭黔難得沒有受到來自對方的美貌攻擊。他扯了扯嘴角,潑了盆冷水。“我不得不開始質疑你的品味了。”
唐黎一臉無辜,“為何?這些人可都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活兒做的比尋常丫鬟還要好。……哦,對了,有一點他們做不來。”
唐黎滯停鞦韆,把隨手在路上掐的半綻嬌花別到鄭黔鬢邊。他的眼睛掃了眼院裡即將衰敗的景色,語氣故作輕柔:
“眼看就要入冬了。到時候天寒地凍的,夜裡更是寒氣逼人。暖床肯定是要的。…但若是讓這群粗手粗腳的漢子們給你暖床那也未免太膈應人了。”
“所以呢?”鄭黔心裡發笑,面上卻問。
話至關鍵,唐黎咻的貼上去從背後環住鄭黔的腰。不僅貼面偷了個香還暗示性十足的用手指挑了一下對方的腰帶,聲線輕快:“我很樂意效勞。”
“……流氓。”也就能弄他一身口水咬他一身印子了。改天自己沒忍住獸性大發強他一次就老實了。
鄭黔把頭髮上的花拿下來無情的扔到了這個搖著尾巴的小色狼的臉上。
有調戲他的這時間還不如去看幾本春宮圖擴充一下性知識。老大不小了,該學的是一點也不學。
月上柳梢頭。
用晚膳的時候唐黎來了興致,讓侍人上了壺溫酒。
不被允許喝酒的鄭黔低頭用勺子攪著自己碗裡那沒滋沒味的湯。他時不時瞥一眼自飲自酌的唐黎,終於還是冷不丁道:“喝多了就請出去,我可不想再伺候一次醉鬼。”
把酒當水喝,喝難受了就哇哇吐。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能被喝垮。
“高興嘛。”唐黎眼睛眨了眨,隨後把斟滿酒的酒杯懟到鄭黔面前,“知道你饞,準你聞聞味。”
杯中酒釀清亮醇香,誘人氣味直竄鼻腔。
“……”
鄭黔看著送到嘴邊的酒沒猶豫,微張開唇瓣咬住杯沿將杯子叼走。他就這樣仰頭飲下,喉結滾動,有幾滴沒有嚥下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
鄭黔伸手把嘴裡見了底的杯子拿下來放遠,顯而易見,是不讓唐黎再喝了。他斟酌好說辭才看向後者。本來以為會起口舌之爭,但在看到對方盯著他嘴唇的那雙眼睛亮的宛如一匹飢渴的小狼時他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鄭黔悶咳一聲,趕在唐黎撲過來狂舔之前連忙抬手把嘴角的酒漬擦淨了。
小色狼,發情期到了,露骨的眼神一點也不知道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