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黔被唐黎這一吻弄的從天靈蓋到腳趾頭都爽快了。
他羞赧的抬起手背遮住嘴唇,另一隻手抵在唐黎胸前不輕不重的推了下。倒是收著力度沒真推,純屬鬧著玩。
“你做什麼!”
真以為懷中美人最大就到這般力道的唐黎心裡莫名軟了一下,不由得想到這種只會露爪子但不會伸指甲的貓兒被人欺負了就只能炸毛喵喵叫,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看來養在府裡當金絲雀也算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唐黎調侃道:“這點小力氣打在人身上跟貓撓似的,還是省下來吃飯使吧。”
鄭黔聞言咬住下唇,將雙臂收回來抱在胸前。他眼神帶著薄怒嗔怪,但配上溼潤泛紅的眼尾沒有一丁點兒威懾力。
唐黎與他對視半晌,突然來了句:“該用膳了,別勾人。”
鄭黔被噎了一下:“……”他哪裡勾人了?那些學到的撩人心絃的小妙招他還沒用呢好吧。
……罷了,就當是在誇他好看了。
“你身上臭死了,快放開我!”鄭黔豎起眉毛,象徵性的掙了兩下。
這胭脂水粉的味道難聞死了,來找他之前也不知道洗個澡換個衣裳……
唐黎詫異極了,“臭?”
他可是每日都沐浴,用的是上好的花料。衣袍也是在前一夜就會搭在衣桁上薰好特製的香,這香氣雖淡雅卻持久,可保三日不散……而他通常是一日一更衣,在屋內也不會有汗液覆身,怎麼可能會有令人不適的味道……
“汙衊本少爺的罪名可不小啊,你膽子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
“本來就有味道,沾著一股女人味兒。”鄭黔小聲嘟囔。
“…女人味兒?”
唐黎怔愣幾秒,反應過來後噗嗤低笑出聲。“去花樓轉了一圈,難免會沾染上脂粉氣。怎麼,吃味了?”
“沒有。”鄭黔瞪了他一眼,加重語氣。
“你若是肯乖乖待在我身邊侍奉,我保證日後就不去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了。”
誰信?還烏煙瘴氣…只是嘴上這麼說吧,其實心裡還是把那地兒當一等一的人間仙境。
鄭黔見他承認就甩了他一袖子。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毛病。
戒色心和戒菸沒什麼區別。想他當初戒菸時說是有定力能忍住不抽了,但一找到機會還是會躲到廁所吸兩口。哪有那麼容易。
唐黎捂住被袖子邊輕飄飄掃到的側臉,鼻尖靈敏的嗅到了袖帶上面的香氣。
這是在和他調情嗎?
……這小東西真是個青澀的雛兒?看著倒更像懂得如何撩撥男人的成熟尤物。
“真的沒跟過人?”唐黎壓低聲音,問道。他捏住鄭黔的下頜,眼神中的審視不加掩飾。
他可不要已經烙上別人印記的二手貨。
這一句話可把某人的心傷的透透的了。鄭黔心裡無奈,他看起來像跟過很多人的嗎?竟然還在懷疑他的清白。
他動了動唇懟了一句:“你不是人嗎。”
從沒被人這麼問候過的唐大少爺不怒反笑,“這麼伶牙俐齒。”
還要說什麼時房門被人敲響,得到應答後端著飯菜的侍女魚貫而入。她們一律垂著頭,不該看的是一點也不敢看。將冷盤熱炒擺放到桌上後又依次退下。
“少爺,帕子。”小五將用來淨手的溼帕子呈上來。
趁著唐黎擦手的功夫鄭黔已經動筷吃起菜來了。沒規矩,也不諂媚,主打的一個以自我為中心。
吃的開心時筷子突然被人奪走,手也被攥住。在溼涼的帕子接觸到掌心的這一秒鄭黔還是懵的。他機械性的嚼著嘴裡的食物,眼睛卻看向正垂著眉眼給他仔細擦拭著掌心的唐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