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頸而臥,呼吸噴灑在彼此頸間。肩貼肩,腿靠腿,體溫混淆,有種即將要合二為一的錯覺。
唐黎受酒精影響敏感度差了點沒反應很正常,可鄭黔不一樣,他本就蠢蠢欲動,這下再受點小刺激說破了天他也得禮貌的硬一下。
趴在他身上的人也感覺到了,勾著唇角低低笑起來。
“笑什麼。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有時候臉皮厚點就不覺得尷尬了。鄭黔在黑暗中難耐的眯起眼,扒拉開唐黎背過身,隨後把手伸過去,旁若無人的輕輕細喘。
等到擦槍走火了你就老實了。
不知危險的小白兔唐黎貼上來,下頜抵著鄭黔後肩,手指順著鄭黔青筋暴凸的小臂滑到手背。
“……酒醒了?”
唐黎答非所問,而是半闔著眼掩著笑調戲道:“方才離炭爐太近了,險些被灼傷。好熱啊,你要摸摸嗎?”
鄭黔聽懂了他的隱喻,也知道這人肯定在此之前就清醒了。不過是懷著戲謔他的心思一直在裝。
“我不摸,在、忙。”
鄭黔每一個字都是硬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轉過身來,我要旁觀。”唐黎指尖在鄭黔手背上打圈,說出的話也是理直氣壯。
“旁觀有什麼意思,實在感興趣就參與進來。”
手背肌膚上的輕微細癢不算什麼,真正難受的是如萬蟻密爬過的心臟。瘙癢卻不能抓撓,空虛感隨之從心底湧上來。
說的通俗點就是想xx了。
知主莫若統。0211在鄭黔象徵著情慾的小火苗上澆了瓢油,“幸福值五十了。想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唄。感情總要進入下一階段的,卡平臺要不得。你好好發揮,生米煮成熟飯後任務物件還能生氣到把你那東西砍了?”
鄭黔有一點點心動,但還是秉著殘留理智懟道:“……就這麼說吧,我犯了事成了被告人。本來根據法律來判我只需要蹲三年,但是透過你這麼個無良律師的幫助,刑期成功從三年變成了死緩。”
本來覺得沒到時候還不能放肆的人在聽到唐黎的那句“我幫你”之後徹底沒了顧慮。
鄭黔剋制過後的聲音仍激動的發顫,“是真心話?”
他打算鑽對方話裡的空子。既沒說清楚用哪裡幫,那就別怪他……
“我會在這個時候逗你嗎。”
鄭黔吃了定心丸。
早就不想忍耐的他猛然轉過身覆在唐黎上方,之後停頓了兩秒,似是還有些猶豫。但在唐黎曲起的腿無意間碰到他的側腰後鄭黔氣息當即就紊亂了。
雜亂無章的吻倉促落下,有的落在眼瞼,唐黎被迫閉了閉眼。
再睜開眼睛時對方在親吻他的脖頸。還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的唐黎偏頭望著近在咫尺的耳廓,想也沒想就輕咬上去。
這無疑是最好的催情劑。
劍已上弦,須臾,兩人熾熱曖昧的親吻停止在了這千鈞一髮之際。
“……你想做什麼?”
唐黎髮絲凌亂的半支起身子推開紅著眼睛喘粗氣的人,赤裸的足部踩在他腹部以防這頭餓狼湊近。
鄭黔沒從正面回答,而是頂著阻力微微俯身,輕柔的牽起他的手扼住自己的脖子。“不舒服了,就掐這兒。”
他會一起不舒服,但不會停。
唐黎從未聽過鄭黔如此柔情的聲音,微微怔愣之際,就被對方得逞了。
他先是大腦一片空白,而後茫然、恐慌、疼痛就一齊湧了上來。
唐黎五官皺起,手指用力到泛白,想終止這件荒唐至極的事。可到最後兩隻手都狠命扼住了鄭黔的脖頸卻仍然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