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希從睡夢中驚醒,瞳孔睜得大大的,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氣,她顫抖著抬起自己的雙手看。
沒有被水泡發後的褶皺
劫後餘生般眼框裡泛出水光。
房間裡的黑暗無端放大她所有的情緒,她急著去開床頭的夜燈。
噼裡啪啦——
夜燈被她手抖的幅度和雜亂無章的瞎摸亂按拂下了地面。
裴昭希被聲音刺激下意識抱住腦袋,無助與孤獨把她壓的快要喘不過來氣。
想到了什麼,她單手亂摸著枕頭底下的手機,摸到那一抹冰涼那刻裴昭希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手機燈光照在裴昭希蒼白的臉龐上,她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猩紅的眼尾蓄滿了水光,已經有些許過敏發紅的跡象,和亂糟糟的頭髮一起狼狽極了。
和身後懸掛著的那幅明豔自信的寫真完全像是兩個人。
裴昭希輸了好幾次密碼才將手機開鎖,點開聯絡人,她翻到q那一行點開撥了過去。
叮叮叮——
無端的冷意襲來,她將手機放在一旁頭埋在膝蓋胳膊抱緊雙膝蜷縮在一起。
叮叮叮——
那段電話鈴聲,似乎格外的長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好似易碎娃娃。
裴昭希數了十三秒,那頭還沒被接聽。
她心裡積滿了委屈。
滴!
淚眼朦朧間裴昭希瞥見接聽了,含著怒氣哽咽了聲:“你怎麼才接聽!”
“裴昭希!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
秦恆滿含躁意的聲音傳到裴昭希耳朵裡,心裡那根弦一下子崩了,一滴淚就這樣毫無徵兆掉了下來。
她如大水決堤般收不住,一滴接一滴。
“秦恆!我討厭死你了!”
“又討厭我了?”秦恆睡意朦朧說完這話停了兩秒,似聽到了哭聲,哭察覺不對他猛地從床上跳起。
睡意蕩然無存
那哽咽的聲音更明顯了。
秦恆聲音不知道軟了多少倍,“你在哪?出什麼事了?”
他邊說邊窸窸窣窣穿衣服。
“阿妹,說話”
積攢所有委屈與無助都在這一聲“阿妹”中崩潰。
即使室內溫度開到最高溫度,裴昭希心裡還是覺得身在冰水浸泡中。
她放聲大哭,邊哭邊傾訴:
“哥我好冷哥哥好黑我好害怕。”
“你知道我等了你們多久嗎”
“他說我醜”
“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
“疼”
她說的話毫無理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秦恆從她開口第一句就揪心無比,雖不知道她被什麼刺激了,但他得趕去她身邊。
也顧不得穿外套,襯衣長褲撈起車鑰匙就急切出了門。
“阿妹,冷靜,哥哥現在去找你!”他現在極其想抽死幾分鐘前的自己!
“阿妹和哥哥說說話。”
車子以最高時速在凌晨三點的路上狂飆,中途闖了兩個紅綠燈,三十多公里的路程他只用了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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