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00
病房內只剩秦恆和祁硯清,兩人目光一同落在熟睡的的女孩身上。
半晌,秦恆抬手看了眼表,開口:“時間不早了,你什麼時候回去?”
祁硯清摸了摸鼻子,回他:“明早。”
秦恆:
他抿唇,問出了心裡的疑惑:“昭希她是從小就有這個病嗎?”
秦恆垂眸嘆了口氣:“十歲之後才有的至於什麼原因,暫時沒辦法告訴你。”
那件事是秦家人不願回憶的傷疤。
——
時鐘一分一秒指向午夜十二點,窗外月亮高掛,雲霧罩住大半月光。零零碎碎的幾顆繁星在天上閃爍著。
格外孤寂。
“哎?站住!你幹嘛呢?”值班護士抬頭,沒什麼精神地叫住直往前走的人。
身著保安服的人停了腳步,往下壓低帽簷,讓人看不清面容。“姐,下午來這邊巡視不小心將工牌弄掉了,趁著晚上沒什麼人我回來找找。”
護士聞言又重新支著頭,提醒道:“動靜小點,別打擾到病人休息。”
“好。”
保安男迅速閃到步梯裡。
病房不是這間
也不是這間。
保安男停頓在最後一間房門前,右手往鎖芯裡插了一根鐵絲轉動。
隨著咔噠一聲清響,保安男下三白的眼神內閃著一種逼人的險毒,面部肌肉扭曲,十分駭人。
他輕輕開啟房門,踮著腳向病床移動,藉著微弱的月光看清室內還有兩個男人時一愣。
這種女人,不守婦道!殺了洩憤正好!
保安男動作變得比之前更加小心,充滿惡意的眼睛直直鎖定病床上的漂亮女人,心中暴虐肆起。
怪只怪你半年前管的太寬了裴昭希!在街上打那個女人怎麼了!我媽收養了她!她就是我家的一條狗!她說話惹我不開心打一下怎麼了!當時你幫她,把我打出血現在我來還你了!
在你最愛的那張臉上劃上幾道?太便宜你了!從心臟開始吧!臉蛋留到最後劃!
保安男從小揹包裡抽出幾根香,摸索著口袋裡的打火機。
“你是誰。”一道冰冷似利箭的聲音響起,直擊保安男的心臟,心裡沒有防備手中一根香 啪嗒 砸在地面。
祁硯清睡眠淺,早在他開啟房門的時候就醒了,一直不出聲就是想看對方做什麼。
這人的眼睛啊!還是挖了順眼
保安嚥了口唾沫心口發緊,陰毒的目光轉向滿臉凌厲的男人。
祁硯清彷彿在看一件死物,透著濃濃的警告意味,身上某種令人窒息的氣場直直壓過去。
空氣好似都降低了好幾度,保安男神經緊繃,身體竟不自覺顫抖起來。
他手緊拽著褲縫,看來只有一次機會!
“走錯了,抱歉。”保安轉身欲走,身後那道視線一直緊緊盯著他。
走了兩步後,保安面不改色摸向袖中一抹冰涼,迅速抽出,短刀閃過一道寒光。
“去死吧!”保安男轉身衝向病房上躺著的人。
祁硯清脊背發涼,急忙鬆開女孩的手,起身動作迅疾抓住保安男的胳膊。
兩人激烈地打鬥起來,祁硯清武術好,看得出保安男只會些簡單的拳腳功夫,但對方手中有一把利刀,他不僅要防保安男去刺裴昭希,還要防他刺向自己。
“wc?”
秦恆被動靜吵醒,沒來得及思考就看到陌生男人抬起短刀朝著祁硯清胳膊刺去。
他蹦起身,飛快給了陌生男人一腳。
祁硯清的腳步也落在他的身上,保安男頓時朝地上重重摔下,飛出幾米遠,發出一道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