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隱一時語塞。
“我……我沒跟人打架。”
“那你剛才幹嘛去了?”
司徒隱垂頭,認命般道:“我去寧家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聽到這話,寧小滿噗嗤笑出聲來。
“你好奇心還挺重啊!怎麼,看到了?”
一時間,司徒隱面上有些窘迫。
“嗯,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結果嗎?”
寧小滿微微後仰,倚在車架上。
“皮肉之傷而已,又沒有傷及根本。”
王氏被禁足,寧立德也會被欽天監問話,水患未消除之前,只怕寧立德是上不了朝了!
這……居然還叫未傷根本?!
“你可知,這“魔怔”的帽子一旦戴實,寧立德這輩子就完了。”
寧小滿:“戴實?呵呵……哪那麼容易。明日天一亮,寧語心與王震便會處處活動,寧家,只是一時困境而已。”
這女人,居然能將事態看的如此清楚!
“他畢竟是你父親,你就如此想要置他於死地嗎?”
這些年,司徒戎如此忽略他,間接導致他受盡折磨,險些喪命!他雖恨,可從沒想過要司徒戎死。
寧小滿冷哼一聲,道:“父親?他該慶幸,這個名頭,保了他一命。否則,明日他便能出殯了!”
聽到這話,司徒隱心頭不由得一驚。
“你為何如此恨他?”
“恨?我不恨他,因愛才會生恨,他不配。”
“你不恨他,為何想要置他於死地?”
寧小滿轉頭望向他,眸中一片冰冷。
“因為……因為老孃樂意!”
寧小滿舉著拳頭在司徒隱面前一揮:“哪那麼多問題!再問老孃毒啞你!”
司徒隱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到了府門口,寧小滿徑自跳下車,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守在門口的延年,看看寧小滿在看看馬車上的人,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主子,您又惹她生氣了?”
司徒隱黑著臉,一陣沉默……
延年:得!以後吧,這大皇子府要變天了……
次日一大早,睡的正香的寧小滿,被一陣急促的喊聲吵醒。
“小姐!快醒醒,大皇子有急事尋你!”
橘兒邊說著,邊將床帷拉開。
可床上卻卻是鋪的整齊的被子與枕頭,空無一人!
橘兒大驚失色!
“小姐?!”
“不好了!小姐不見了!快來人……”
“哎呀!橘兒閉嘴!”
橘兒呼喊的聲音戛然而止!
機械般的回頭看向空無一人的床榻。
“誰……誰在說話?!大白天的,可……可不興鬼出來啊!”
橘兒壯著膽子走到床邊,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只見寧小滿正呈大字形,趴在被子底下!原本在頭底下的枕頭,跑到了頭上方!
“小姐!您這睡姿也太……太……”
一時間,橘兒也沒找到形容詞。
“哦對了小姐!快起來!延年過來了,說有急事找你!”
寧小滿眼皮都沒抬:“天大地大,老孃睡覺最大!讓他滾!”
話落,寧小滿伸手抓住被子,再次把自己埋了進去。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延年的聲音:“大皇妃,藥材出問題了!”
此話一出,寧小滿登時坐了起來!
猛然掀開被子,赤著腳噔噔的快速走到延年面前!
“小姐!衣服!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