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保衛科室裡,易中海滿頭是汗的站在牆角,這個“角”——通常是用來處罰那些犯錯誤的同志,像打架鬥毆啊,小偷小摸啊,或者調戲婦女什麼的,
其實各單位差不多都有類似的地方,比如老師辦公室,工廠禁閉室,亦或者是派出所的審訊室等等。
而不同的是,醫院保衛科室這個“角”有點滲人,為什麼呢?因為隔壁就是醫院的太平間,也就是停屍房,是不是很恐怖?
易中海隱約能感覺牆後那冰冷的死氣,幽幽慘慘的直往鼻孔裡鑽,再加上靳東華身上所表現出來的煞氣——
老易同志雙腿都開始打顫,此刻他開始後悔,後悔當初自己不該起貪念,不該私吞何大清寄回來的錢,本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誰曾想竟被傻柱知道了,難道他瘋之前去過保定?
不可能呀,何大清最後一次來信說,白寡婦死後他就準備離開保定,按照時間來算,這時候他早就離開了才對,傻柱怎麼可能找的他呢?
唉,想不通啊!
突然,靳東華猛一拍桌子,
“還不趕緊交代!!”
“我交代,我坦白!”
易中海嚇的渾身激靈,
“大清是53年走的,次年開始往家寄錢,每個月五塊,一年是60,一直寄到65年,共計720,另外還有大清給柱子準備結婚用的錢是350,給雨、雨水的是300,總加起來1370!”
他不敢隱瞞,郵局都是有存根的(匯票),另外還有街道的備錄,這些東西一旦被靳東華查出來,一個貪汙的罪名肯定跑不了,所以還是直接摞的好,這就叫坦白從寬——完了再聽我狡辯!
“記的還挺清楚的嘛。”靳東華玩味的說道。
“東華,你千萬別誤會啊,我沒想私吞這些錢,而是你岳父在信上說,怕柱子和雨水對他產生怨恨,不肯要這錢,所以就特地交代我說,不要把真相告訴他倆!”易中海尷尬的笑笑,
何大清還真這麼說過,因為傻柱和雨水在他走後不久去保定找過他,不過都被白寡婦趕出來了,想見親爹見不著,擱誰誰不恨啊!
“喲呵——這麼說你還是好心嘍?”靳東華眯著眼看著易中海,
老東西真能白活,什麼怕你怨恨,怕你不要,善意的謊言,泥馬,真當別人都傻子——
大舅哥確實挺二的!
“不都是鄰居嗎?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
易中海感覺自信又找回來了,“我作為院裡的管事大爺,有責任也有義務維護好每個家庭之間的和睦,為了不讓他們父子相恨,父女相怨,所以我就替大清隱瞞了此事,你要怪就怪我吧,千萬別怪你老丈人,他也是沒辦法。”
“……”
此時靳東華心裡有一萬個草泥馬,睜眼說瞎話到這個份上 ,也是沒誰了。
老丈人?就那個老東西也配?
年輕力壯的撇下兩孩子不管,跟一個寡婦跑了,讓雨水受這麼多年苦,老子都想一槍崩了他。
“那些信呢?”
“信?什麼信?”易中海明知故問。
“你說什麼信?”
“哦,你說大清寄來的信啊!”易中海拍了拍著額頭彷彿恍然大悟,
“信都燒了!”
“燒了?怎麼燒的?”
“六七年的時候,被小將們燒的,他們見我家用的還是老傢俱,說是要破四舅,然後全給拉走燒了,攔都攔不住啊!”想查我?門也沒有,易中海得意的想道。
泥馬,這還怎麼查,都特麼死無對證了。
靳東華感覺一陣心累,其實要真想查清楚也挺簡單,打個電話到保定或者親自去一趟,找到何大清問一問,整件事情就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