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大傻則沒什麼表情,在他看來生老病死屬於自然規律,人活著終有一死,不論是生病還是自然老去,都逃不掉的。
“沒法治了,醫生說已經晚了,如果是早幾年,做做手術沒準還能多活幾年,可現在……”秦淮茹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易中海不給一大媽做手術,是心疼錢嗎?
又或者是怕錢花了,病也治不好,最後落個人財兩空?
也許兩樣都有,唉,這人活一輩子到底圖個啥呢?
“那你們啥意思?現在就給一大媽準備後世?”
何大傻沉默良久才開口,一方面他不懂京都白事的習俗,另一方面他也不想管,因為下把十五就要走了,這要沾一身晦氣——萬一倒了黴算誰的?
“唉……這不正商量的嘛,咱都說說自個的看法。”二大爺哀嘆道,
其實到了他們這個歲數,內心說實話,都感覺身子已經埋半截了,即使沒遇到一大媽這事兒,也會不由自主的悲傷……
“一大爺咋說的?”
何大傻又問道,就算要給一大媽準備後事,可人當家的不發話,咱們跟著瞎操心,那不是閒的蛋疼嘛!
“一大爺說,讓咱們先幫著準備準備,他現在回不來,說一切從簡,就跟老太太走前一樣。”
秦淮茹說完又掏出一百塊錢,“這是一大爺交給我的,你們看誰管合適?”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老三了,這院裡除他,誰還會記賬?
“交給你三大爺吧,咱這院裡的賬一直都是他記的。”二大爺第一個表示贊同。
“我也同意。”何大傻附和道。
這說完了錢,就該說具體事兒了,像壽衣壽材什麼的,現在京都正在推行火葬,而一大媽先前又說過她想要土葬,因為她怕火。
土葬的話,那就要回老家了,也就是八里溝,距離市區差不多有五十多公里,還不知道村裡人同不同意,他們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完犢子,只能燒了。
另外靈堂的搭建也需要預定,不預定不行啊,現在這方面都由殯儀館負責,私人是不能接這活兒的,要是被人舉報了,足夠人喝一壺的。
那私人能幹啥呢?
扎扎花圈,扎扎紙人啥的,這倒不禁止,雖然已經是現代社會了,可一般老百姓還是擺脫不掉以前的那一套,所以改開之後,zf就開放了一些傳統文化。
最後就是做席了,做席也是個麻煩事兒,因為紅席和白席不一樣,需要專門的人來做,說是有講究,比如菜品數量,紅為偶,白為單,顏色上白事兒不能見紅等等,這都是規矩。
大致商量了一下,幾人就做好了分工,三大爺負責找人定做壽衣壽材,二大爺負責聯絡殯儀館,秦淮茹則負責小活,就是去找扎紙人的。
而何大傻幹什麼呢?
他什麼也不幹,就乾瞪眼,沒辦法,誰讓他和小當是新婚呢,按規矩,新婚是不能沾晦氣的,再說也不是親人,那就更沒理由管了,所以他樂的輕鬆自在……
一大媽在醫院躺了三天,三天後病情有所穩定,也只是穩定啊,並不是好轉,再待在醫院裡已經沒什麼意義,於是醫生就建議讓她回家“修養”,其實說白了就是讓回家等死,治又治不好,不回家等死幹什麼?
可也不知道為什麼,又或者是迴光返照,當一大媽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突然間人就好了,就像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沒事就找大傻嘮嘮嗑兒……
大傻同志嚇壞了,我說一大媽,咱不帶這樣的,您要是對我有意見,您就直說啊,天天這樣纏著我,寶寶心裡好怕怕啊。
您要是缺友少伴,去找賈張氏啊,她天天嚷嚷著不活了,你找她去啊,沒準兒她就樂意跟您走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