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便以為可高枕無憂了!”
“朕本有立你為太子之心,你卻妄圖以這虛假祥瑞蠱惑人心,謀取私利。”
“你如此行徑,是否以為這皇位遲早便是你的囊中之物?若是讓你得逞,日後這江山社稷豈非要毀於你手?”
顧玄景一臉驚慌,“父皇,兒臣絕無半分僭越犯上、欺君罔上之心,還望父皇明察啊。”
文德帝冷哼一聲。
“景王,你身為皇子,卻三番兩次擅用職權,肆意妄為。”
以朕看,今年臨州的水災之事,就用不著你出面了!”
什麼!顧玄景眸光猛地一震。
每年救災可是美差,不僅能吃一大波回扣,還能落得個好名聲。
眼下,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水災之事上,卻不曾想惹出此等事情。
祭臺之上,氣氛凝重壓抑,眾人皆不敢出聲,只聞文德帝沉重的呼吸與顧玄景簌簌的顫抖聲。
這時,顧玄景的幾位心腹,走上祭臺,神色恭敬說道:
“陛下,王爺此舉雖有欠考慮,但其本心確是為了朝堂,為了眾人。”
“王爺素日裡便心懷天下,常為朝中諸事憂心,見君臣勞累,才出此下策,只盼能鼓舞士氣,絕無惡意。”
“王爺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還請陛下恕罪。”
文德帝坐回扶椅,撐手捏著眉心。
他心裡雖有怒意,但也不能即刻定罪。若真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只怕會引起朝廷動盪。
見文德帝臉上緩和,顧玄景暗暗鬆了口氣。
祭臺上,文德帝猶豫不決。
祭臺下等候的眾人起了喧譁。
一位老臣走上祭臺,神色凝重地奏道:“陛下,金烏之事或可權且不論,然這烏鴉現世,實乃不祥之兆。”
“此兆頭之下,王爺的婚事萬不可行,恐衝撞上天,降禍於我朝啊。”
此語一出,眾臣紛紛附和,“是啊,萬不可因王爺一人之事,觸怒上蒼,致社稷與百姓於危難之中啊。”
一時間,祭臺上下,議論之聲不絕於耳,皆要求王爺推遲婚期,以避災禍。
顧玄景神色驚慌。
推遲婚期,這怎麼能行呢,兮兒的肚子,如何等得。
可現在,水災的事情壓在他頭上,他連張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
臺下,柳月兮心口猛地一沉,彷彿墜入冰窖,寒意從腳底躥上腦門。
她臉色蒼白,下意識抬手捂住微微隆起的小腹,掌心滿是冷汗。
婚期一拖再拖,肚子也漸漸隆起,再拖上兩個月,遲早會瞞不住的。
周圍人群的議論抗拒聲,不絕於耳。
祭臺上,慈懿太后搖著頭,連連哀嘆,見到文德帝頭疼不已。
趕忙勸言,“皇帝。”
“這件事再鬧下去,有損的還是皇家顏面!”
文德帝眉頭緊皺,重重地嘆出一口氣。
目光掃視眾人後緩緩開口:“眾愛卿所言,朕亦有所考量。既現此等不祥之兆,王爺婚期便推遲,另擇吉日再辦,以安上天,撫眾心。”
“至於臨州水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