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替我和王爺向聖上謝恩。”
說著,從袖口拿出一個錢袋子。
太監見狀,眼睛笑得眯成縫,忙不迭接過荷包,嘴裡說著,“使不得使不得”
卻還是緊緊攥在手中,又寒暄幾句,才領著一眾侍從離去。
待太監離去,宋菀寧才走向庭院,看到庭院裡堆滿一箱箱的銀子,忍不住感嘆。
“喲,瞧這陣仗,賞賜怕是不少啊。”
白芷睜大了眼,連連點頭,“確實不少啊。”
身後響起一陣女子譏笑聲。
柳月兮緩步走近,嘴角勾著得意的笑,“早同姐姐說過,王府時來運轉,我鞍前馬後操持,如今有這回報,也是自然。”
頓了頓,她提醒道:“姐姐往後,可別想著來分一杯羹啊。
宋菀寧懶得理會那些尖酸之語,目光在那些箱籠上流轉一圈。
話鋒一轉:“我倒是好奇,妹妹如今這般風光,怎沒趁勢把婚期提上一提,也好早日名正言順啊。”
柳月兮臉色一沉,裹了裹身上的披風。
悠悠道:“這上京的冬天啊,冷得刺骨,景哥哥心疼我,打算讓我去雲州休養一陣子,等年後開春,風和日麗了再回來。”
“那兒暖和,養人。”
宋菀寧心下瞬間明瞭,這哪是去修養,分明是要尋個隱蔽處把孩子生完,再風風光光接回來鞏固地位。
想暗度陳倉,她可不能讓人就這麼走了。
宋菀寧不動聲色,莞爾一笑。
“既然如此,那姐姐便祝妹妹一路平安,此行順遂。”
“只是妹妹這一走,這府裡的姬妾……”
柳月兮輕哼,打斷她的話,“姐姐放心,這半個月,我會找人盯緊這群狐媚子的!”
“就不勞煩姐姐費心了。”
宋菀寧挑眉,半個月後正是冬至時節,看來柳月兮是打算過完再走。
“也好。”
“那我就先不妨礙妹妹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恰好這時,顧玄景領著一群侍衛走來,他轉頭命令侍衛幾句,將銀子往庫房裡搬。
而後徑直朝宋菀寧走去,停在距離她一步遠的位置,抬手撫上她身披的黑色大氅。
大氅絨毛蓬鬆柔軟,顧玄景嘴角噙著笑,話裡卻透著寒意:“王妃何時與九弟走得這麼近了?”
宋菀寧神色平靜。
“王爺誤會了,今日若非九弟相救,我怕是凶多吉少,王爺不是親眼瞧見了那般險境。”
幽深的眸子在女子臉上打量,片刻,顧玄景猝然一笑:“也是,九弟那性子,向來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
宋菀寧不願多糾纏。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笑,側身繞過顧玄景,轉身回了房間。
身後,柳月兮湊上前,順著顧玄景的視線,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
憤憤道:“景哥哥,你信我,這九皇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幫她的。”
“他們之間,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