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眨眨眼，“誰叫我們祭姐姐擁有一個有趣的靈魂呢！”

靈魂？祭滄玥的眼眸波光流轉，“好妹妹，可是相信世間有靈魂？那，又何謂靈魂呢？”

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誇他，祭滄玥感到十分新奇，同時又對沐言提到的“靈魂”產生了幾分不明的意味。

“害！”沐言坦坦蕩蕩，“意思就是說祭姐姐的思想很是有趣！如果兩個同樣思想有趣的人碰見，喜歡貼近對方，我們又稱靈魂貼近，志同道合。”

祭滄玥懂了，在夜國時，他就打探到小婉兒平時喜歡看些奇奇怪怪的書籍，難怪思想也異於常人，不過，“言妹妹同樣是一個擁有有趣的靈魂的妙人兒呢。”

雖然聽著蠻令她愉悅的，但沐言覺得她應該適當的謙虛一下，“嘿嘿嘿，一般一般。”

已經做好了對方再自我褒獎一番的祭滄玥：“……”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心海底針？

不等他多想，耳畔又傳來期盼詢問的聲音，“像祭姐姐這般特別的女子，不知對未來夫婿可有什麼選擇標準？”

祭滄玥笑容僵滯，小婉兒這是問得什麼鬼問題？

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後悔裝扮成女子“巧遇”對方了，儘管內心十分隔應這個問題，祭滄玥卻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誰叫他現在是“女子”呢？

女子之間聊這些也是正常現象，祭滄玥故作認真思考，才堪堪開口，“那自然是兩個人要心意相通。”

很巧妙的避過性別問題，這樣一說，也不算欺騙。

沐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祭滄玥好奇地問，“倘若言妹妹沒有嫁給太子殿下，不知言妹妹心中理想的夫婿是什麼樣子呢？”

“這個嘛……”沐言思想飄忽，“怎麼說呢，祭姐姐說的是理想夫婿，可是現實終究是和理想有差距的，世間有多少人最終是和理想中的另一半在一起的呢？不能說沒有，只能說這是少數。沒有哪對有情人完全符合自己制訂的擇偶框架，畢竟世間沒有完美的人，緣分呢，是碰到的，不是找到的。”

祭滄玥不可思議地瞅著沐言，他一直覺得小婉兒生動有趣，想不到說這些，對方竟是如此通透……祭滄玥忽然發現，他又有一些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了。

“想不到言妹妹對此倒是見解獨到。”

這真的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子說出來的嗎？

或許是想到了小婉兒曲折的經歷，祭滄玥又理解了。

蘇芷見沐言沒亂說什麼，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到底是在離國的地盤上，這裡就她們三名女子，可不見得就安全，沒人暗中監視她們。

但聽了沐言那番話，心裡不免泛起酸楚，心疼女鵝的遭遇，都怪她忽略女鵝的成長……

“祭姐姐，你和殿下很熟嗎？”

“因哥哥的緣故，奴家與殿下的關係還算過得去。”

“那……不知祭姐姐瞭解不瞭解殿下的喜好？”

“言妹妹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姐姐就好，姐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