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錢？”大哥聲音猛地拔高。

嚇得小乞丐更加不敢開口說話，但偷偷瞟到面色威嚴的大哥，他又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個“是”字，聲音細若蚊蠅。

暖暖瞅瞅兩個哥哥，捏緊手上的竹筷，好怕二哥哥被大哥哥訓斥，可是二哥哥的初衷也是好的啊，暖暖抿著乾澀的唇瓣感受這不尋常的氛圍。

“在哪兒買的？”

見大哥沒有訓他，小乞丐覺得有戲，乖乖的把今天遇見沐言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說了，還繪聲繪色地說了那個招聘廣告。

“你確定沒看錯是吉祥齋在招聘？”

小乞丐有點懵，“沒，沒吧。”

這時，暖暖插了進來，疑惑地問道：“大哥哥，吉祥齋……有什麼問題嗎？”她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大哥神色仿徨了一瞬，“十天前，我路過南陽巷附近，聽見有人說那塊要開個商鋪，就叫吉祥齋。”

“原來是真的啊？”小乞丐略微驚訝。

“不過當時聽有人談起的口風，招聘人員是內部進行的，我當時覺得和自己無關，便也沒探聽太多。”

“你是在哪兒碰見那位公子的？”

“在南陽巷北邊的市集附近。”

“兼職招聘對人員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

小乞丐最近也不怎麼乞討去了，天天在南陽巷一帶附近溜達，有時候和大哥一起等，企圖再次遇見沐言，根據沐言當初跟小乞丐說的，吉祥齋招聘兼職人員的要求是吃苦耐勞，不許偷奸耍滑，上班時間朝九晚六，先幹七天，七天下班後一起結算工資，一日工資六十文錢，七日就是四百二十文錢。

大哥一直打零工，以前做過長工，但人家經常拖欠工錢，要不缺三少兩的，找人家，對方還不承認，換來的是一頓暴打。大哥雖然會術法，但終究不怎麼高強，遇到那種人，真是吃力不討好，苦苦忍受。小乞丐也沒有一技之長，只能乞討為生，暖暖還小，又是女孩子，兄弟兩人可不願這麼小這麼可愛貼心的妹妹步入險惡的世間，所以暖暖一般在家做做飯，沒事識字練字，大哥基本上每日都會抽出時間教暖暖學習，反正家裡有他這個大哥和二弟撐著呢。

兼職招聘，彷彿為他們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微弱的光亮，儘管他們內心覺得應聘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大哥還是想抱著試試的心態，只要有一絲可能賺錢的機會，就絕對不放過，他不怕被拒絕，被拒絕對他而言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了。

他只是非常需要錢，需要很多很多的錢，他想給弟弟妹妹吃的更多一些，穿的更保暖一些，再過半個月冬季就要來了，還需要再給暖暖置辦一套保暖的被褥，女孩子身嬌體弱的，更得細心照顧。

在他們等了兩天，終於如願見到了沐言，不出沐言所料，她也見到了那個小乞丐，只是此次見到的小乞丐沒了上次的衣衫襤褸，臉灰撲撲了些，小乞丐見到沐言，差點沒忍住撲過去抱住人家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