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良一夢終歸是煙花之地，儘管裡面一部分的女子是清倌兒，但也擺脫不了世人的俗見。

況且，女子的花期寶貴，一旦年紀大了，這份飯碗也就吃到頭兒了。

這個時候可選擇脫離煌良一夢，賤籍身份加上年紀大的女子一般是用自己半生的積蓄做點小本營生，勉強溫飽；或者嫁給願意娶自己的男子，但這類男子基本上也生活在社會底層，生活質量沒有保障。

像青樓出來的賤籍女子，手腳麻利的，可以透過一些關係為大戶人家的奴，保證自己的後半輩子，也有為妾的或者替人做活或者乾脆自立門戶私下悄悄接客地活著。

當然，也可以選擇繼續留在煌良一夢，但可利用價值不多，只能做些粗活等。

能夠過得好的青樓女子終究是少數。

千燈和冰芙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早在熟悉這一行後，她們就為自己以後脫離煌良一夢深謀遠慮過，奈何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

傾城閣招聘提到的不限戶籍暫且不提，包住以及工作時長，千燈和冰芙覺得這樣的條件太好了，好的讓她們覺得不真實。

沐言自然知曉她們的顧慮，也不在意，畢竟在給別人打工的古代，自己所給的明面上的條件待遇確實是優厚了：“入職前，除了其他事情，導購都需要簽訂協議，這個協議是我們雙方做出的一些承諾和保障，實習期三個月，實習期過後，合格者會正式錄用，並享有正式員工的待遇，如果你們幸運入職的話，就明白了。”

千燈和冰芙雖然聽得懵懵懂懂，但大致意思明白了。

這段時間，派出去打探的人，對某個特殊的詞彙，她們慢慢地也理解其意。

冰芙又問？“那如果中間不想做導購了，這種情況怎麼處理？”

沐言：“不想在傾城閣工作了可以離開，但需要提前一個月提出申請，交接好工作就可以了，月錢會結算清楚。”

聽起來確實不錯。

千燈又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公子，包住是一人房還是兩人房？住宿地點在哪兒？……環境如何？”

沐言：“住宿地點就在傾城閣後面的庭院，有兩處二層樓，全部是單人房間，如果想要雙人間需要雙人住，可以申請。房間的基本配置都有，大部分的生活用品還請自備。如果是嫁人了，可以本人住宿舍，家人偶爾可以進來小住幾日，僅限女性。大家和平共處，鬧事者會被辭退處理。環境的話，乾淨敞亮。”

不知不覺說了這麼多，沐言覺得有點口乾舌燥：“祝兩位好運，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說了這麼多，口渴得要命！

此次之行不過是來考察罷了，下午來也是一樣的。

輪到千燈和冰芙時，千燈旁敲側擊地問了兩個，面試官特地瞅了她們好幾眼：“沒有錯，不過看你們細皮嫩肉的，確定能吃苦嗎？導購需要長期站著，機靈點兒，一天下來，腰痠腿痛，堅持一段才能習慣，你們兩個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