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關於神器還有另外一種傳說。”雪華負手而立於夜色中，目光放空。

沐言一臉好奇，“什麼傳說？”

她是真的好奇，畢竟蒐集了這麼久的神器，還從未聽過關於神器的傳說預言呢，雖然前一種在她聽起來感覺非常扯淡。

“神器現世，天下將亂。”

這不是已經現世了？

沐言不解地問：“我覺得天下現在好好的啊，不亂啊，你們不爭來鬥去，開疆擴土，個個不想著一統天下，不主動發動戰爭，內部相處和諧，不以犧牲他人利益而換取自己的安樂享受，這天下又怎麼會亂呢？”

為啥非得迷信所謂的傳說預言？

雪華猛地回頭看向一臉平靜的女子，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淺笑，“你……怎可妄議……妄議……”，妄議什麼呢？雪華突然就被沐言的說辭震得說不出話來。

沐言毫不畏懼的對上雪華的清亮地瞳眸，“妄議？妄議什麼啊？發動戰爭，受苦最多的是柔弱的百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貧窮、飢餓與人性慾望交織，會發生什麼呢？”

寬大的袖袍之下，一隻手強有力地緊緊攥住，雪華神情嚴肅，複雜地瞅著沐言，後者卻又一字一句地說道：“神器現世，天下將亂，亂的是人心。”

“不，不，不是！”雪華否定了沐言的說辭，他輕輕搖頭，而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如今，雪國、離國、夜國，三國鼎立，雪國和離國可修習術法，你可想過為何單單夜國不能？”

不能修習術法，卻也沒被其它兩國吞併，三國依舊維護著表面上的友誼。

沐言愣了一瞬，講真，這個問題她從未想過，但是腦海裡卻閃過她看過的《生死簿》，是蘇芷那裡擁有可以推送一個人去崑崙墟修習術法的名額，不對，不應該叫術法，應該叫仙術，裡面提到了由於夜國不能修習術法，蘇辛衛和冷淑華夫妻倆於是同意幫助蘇芷來換取他們的兒子蘇玖承跟隨仙人前往崑崙墟能夠修習仙術的珍貴名額。

至於為什麼在夜國不能修習術法，裡面的內容主要是關於蘇芷的，就沒說太多，而她又懶得找關於蘇辛衛他們的《生死簿》記錄的生平，而且找到了未必有用，因為她的到來，改變了身邊人的人生軌跡。

沐言誠實地回答：“沒想過。”

雪華嘴角抽搐一下，可女子坦蕩蕩的目光告訴他對方說得好似是實情，雪華輕嘆了一口氣，“因為夜國布有結界。”

“難道雪國和離國沒有布有結界麼？”

“不一樣的。”雪華抿著殷紅的唇，“雪國和離國的結界那叫護國陣，而夜國的結界是當初一位強者以自身結合天道法則形成的結界，主要是為了防止妖魔侵入，造成人間浩劫，與此同時，不知是陣法自身的緣故，還是哪裡出了差錯，形成的結界雖然有效地抵擋了妖魔的入侵，卻也限制了在那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類修習術法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