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料到女子會是如此,夜傾墨冷笑,“王妃可真是有心了。”
撞入對方暗含幾分譏諷的眸子,沐言絲毫不在意,反而越發的嬉皮笑臉,“當然得有心了,若沒心,王爺現在面前躺的就是一具毫無溫度的屍體了。”
窗外投進屋裡的光束映在女子白皙的臉龐,不僅增添暖意,反而襯托出她眼底的淡漠。
屍體,夜傾墨蹙了蹙眉,驀然響起昨晚蘇婉兒冰冷無情的那句“王爺,過去的蘇婉兒已經死了”,言語間盡是決絕,她是在向自己表達什麼呢?
看著越來越讓他陌生的沐言,“你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沐言將右邊臉頰垂落的長髮輕捋到耳後,直視著夜傾墨,像在聊家常,“就是本王妃覺得,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王爺的名聲不好。”
無論是她想繼續睡覺還是起床,夜傾墨一個大男人就坐在她旁邊,她……不習慣。
不想與夜傾墨這個男人產生太多的瓜葛。
夜傾墨豈聽不出沐言的潛臺詞,明擺著想趕他走嘛。
兩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兩人的關係很見不得人?
胸腔驀然憋著一股氣,欣長的身子前傾,手疾眼快的沐言往後挪了挪,一手抵擋眼前的水墨暗袍身形,“夜傾墨你想幹嘛?”
情急之下,直接連名帶姓的叫起了某男。
夜傾墨一掌撐在沐言的腰側,另一隻手攥住推他的細白的手腕,一雙狹長的鳳謀又深又沉,幽幽地盯著面容閃過一絲慌亂的沐言。
她這是……在怕?聯想方才的那番話,男子的臉色晦暗不明。
沐言心臟跳動的頻率有點快,背部抵住床板,已無路可退,又把錦被往上蓋了蓋,只露出頸部以上部分和一隻潔白的藕臂。
夜傾墨將沐言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幽深的瞳孔裡泛著微微的嘲弄,她以前可比現在開放多了。
“蘇婉兒”聲音又低沉又緩慢,大手攥住的細腕按到了另一側,“你是本王名正言順娶回來的王妃,本王不明白,我們怎麼就算孤男寡女了?”
額,沐言知道自己說得其實有些牽強,她只是想讓夜傾墨識趣離開。
孤男寡女,是指單身男女。嚴格上說,他們兩人還真不算。
不等沐言想好措辭反駁回去,夜傾墨又說:“本王還不明白,本王與自己的王妃共處一室,怎麼就傳出去對本王的名聲不好了?嗯?”
最後一個音節發出的漫長而誘人。
沐言能夠感覺對方的撥出來的熱浪薄薄的噴在自己的鼻尖處,酥麻麻的。
夜傾墨的顏值不俗,近距離觀察零毛孔,保養的居然還不錯。
意識到自己的留神,沐言靈動的瞳仁轉了一圈,一本正經的胡扯,“王爺不明白,那隻能說明你不夠聰明。”
聰明還會不明白?
夜傾墨的臉黑了,他不聰明?
“你是在說本王笨?”語氣藏著若隱若現的危險。
“我可沒說你笨!”沐言立馬否認道:“這可是王爺你自己說的,不要賴在本王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