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言妹妹，怎麼會做這麼傻的事呢？

人都是利己的，誰願意淌這趟渾水？

沐言笑笑：“我想從市場佔領更大的份額，光靠我自己一人是不夠的，還需要商姐姐的支援，從長遠看，互惠互利而已。況且，商姐姐家的生意已有百年曆史，無論是品牌還是產品對市場都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就算他們想趁機打壓，一時之間也是無法動搖根基的。我們趁此聯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商姐姐也是看過用過我的產品，好不好您自然深有體會。”

女子眸光閃動著狡黠，商殷愣愣地聽完，除了個別生詞，大致還是能聽得懂的，言妹妹年紀雖輕，但智慧和手腕卻是令人歎服，她還有一事較為擔憂：“那墨王可是知道言妹妹做得這些，會同意嗎？”

“知不知道他又不能拿我怎麼樣，”沐言秀眉一挑，滿不在乎：“我現在好歹也是他名義上的正室，一榮俱榮。”

商殷不禁有些失笑，只聽聞墨王和墨王妃感情不和，墨王妃對墨王深情款款，可從眼前女子中的神態看來，前半句或許是真的，後半句……耐人尋味啊。

兩人談論地很是愉快，商殷同意了沐言的合作，合同一式二份。

公事談完，沐言叫了個鴛鴦鍋，又拉著商殷點了一堆菜品，以及其他菜系飲料。

待到店內服務生出去，沐言發現商殷面色古怪，對著自己欲言又止：“商姐姐，你怎麼了？”

“啊沒，沒怎麼。”商殷的表情不是很自然，看了看沐言疑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言妹妹，要不咱們換一間房？”

沐言以為是商殷不舒服，痛快地答應了，可陸續端上菜品的服務生表示除了這裡，其餘卡座包間爆滿。

想換房間沒換成，商殷也不好意思說出“咱們換一家吃吧”類似的話，菜都上來了，店又是言妹妹開的，這……真讓她難受。

沐言望著商殷鬱郁的面色關切道：“商姐姐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我把窗戶關上吧。”

作勢起身去關，可這句話讓商殷大驚失色，想阻止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沐言不經意的一瞥，瞥見了對樓的臨窗而坐的一對璧人。

這對璧人不是別人，恰恰是夜傾墨和月卿若，兩人似聊得極為歡愉，面上俱掛著淺笑。

沐言恍然，瞬間明白了商殷的“不適”之處。

狗屎的緣份，這也能碰見。

兩人的警覺性很強，意識到有人看他們，雙雙朝沐言的方向望去，卻見後者淡定地轉身坐下，仿若未看見他們一般。

鴛鴦鍋的水已經咕咚咕咚燒開了，沐言含笑道：“商姐姐餓了吧，我們快些吃吧。”

商殷盯著面容自在的沐言，不見絲毫她的負面情緒，掩飾住內心的驚訝，點點頭，道了聲“好”。

沐言與商殷說了許多趣事，惹得對方笑意連連：“言妹妹，你可比那些茶樓裡的說書先生講得有趣多了。”

沐言說得情到深處，一時忘乎所以：“那當然了，我可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