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完，商殷還要回去處理其他事務，便拿好東西匆匆離開，默契地對彼此之間的合作隻字未提。

沐言等得屋子裡的火鍋味散得差不多了，往窗戶外瞥了一眼，發現夜傾墨和月卿若依舊在，無感地關上窗戶。

她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沒有帶夕霧，想想暗中監視自己的暗衛，沐言嫣然一笑。

對面樓的某間房窗子被關住，夜傾墨自然注意不了裡面的情況了，想想那女人的秉性，又對兩個暗衛盯緊王妃多加囑咐。

月卿若並沒有因為夜傾墨過多關注沐言而產生什麼負面情緒，依舊清清冷冷的：“你是喜歡上她了嗎？”

夜傾墨下意識地否認：“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蘇婉兒那種女人？！

月卿若雙眼如墨玉深潭上的煙霧，隔絕外人的窺探。

面對女子極清極妍的麗面，夜傾墨的心不禁放柔了些，繼而解釋：“阿若，你不要多想，本王派人監視蘇婉兒，實在是現在的蘇婉兒身上有太多的謎團，本王不放心。”

月卿若沉默良久，右手掐著瓷勺緩緩攪動著杯裡的茶水，轉移了話題：“王爺，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日。”

夜傾墨：“為何離開？你要去哪裡？”

月卿若抬頭直視，面上掛著罕見地愁容：“母親最近病了，聽聞江南一處寺廟的香火十分靈驗，且那座寺廟有一位得道高僧，在江南一帶頗負盛名，我想去那裡為母親祈福。”

夜傾墨不知怎的心底一鬆，他以為月卿若還在介懷這件事，原來另有原因：“那你打算去多久？何時走？都安排好了嗎？”

“不出意外的話，會在年底之前回來，”月卿若語氣平穩：“一切準備妥當，過兩日便走。”

夜傾墨劍眉折動了許：“本王再給你安排幾個人，讓他們保護好你。”

“嗯，”女子沒有拒絕：“我上次給王爺的藥膏，不知道王爺用了沒有，用了的話傷勢應該已經痊癒了。”

夜傾墨的薄唇微微上揚：“嗯，這還要多感謝阿若。如此好用的生肌膏，本王竟是從未聽過。”

月卿若一直攪動著瓷勺的素手終於停下來：“這是我在萬寶樓買來的，我聞……我聽聞萬寶樓此前拍賣過一次生肌膏，使用效果顯著，想到王爺除妖歸來恰好能用上，便拍了一瓶。”

儘管事實與她所言有些出入，不過她也的確沒有說錯。

生肌膏固然珍貴，卻於她不合適。

而生肌膏，本來也是她專門為夜傾墨拍買的，這就夠了。

“你的意思是，生肌膏有很多？”

夜傾墨若有所思地問道。

月卿若淺淡的笑意裡帶著幾分清透：“五瓶，倒是有人想全買，但是萬寶樓說生肌膏背後的主人言明一人限購一瓶，有幾個實力不俗，我也是落得幸運，才得到的。還有位神秘人想從我這兒高價買走，我沒同意。”

夜傾墨心裡泛起了輕微的波瀾：“阿若，你為本王做得太多了，你若願意，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