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思索半晌也想不出雪華的眼眸裡的深意,難不成原主和他有故事?
可,兩人從未有過任何交集。
此時回王府過早,府裡除了建築物就是女人,沒意思。
沐言便乘車去了陽安街,原主的鋪子也開在那個地段,考察一番,經營狀況還不錯。
她針對性的提出了一兩點建議,他們皆虛心接受。
陽安街盡頭拐角處的斜對面,中西結合式的建築物別具一格,那正是京城內短時間迅速火起來的億豪閣火鍋。
沐言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進進出出,覺得自己該提高剩下的店面日程了。
出來時沒有帶上夕霧,沐言就自己一個人去了醉香樓吃午飯。
最近上火,不宜吃火鍋。
醉香樓,百年招牌,同樣火熱。
沐言沒有那麼多講究,就在一樓一個偏僻的角落靠窗坐下,點了幾道特色菜,店小二斟滿茶水便去招呼新進的人。
茶水清淡,甘味回濃。
只是,較之離國太子的茶,終究是差遠了。
沐言一個不是非常懂茶的人,卻也嚐出其中的差距。
旁邊桌位坐了三位衣冠楚楚的男子,聚在一起壓低聲討論著什麼。
兩桌的距離適中,即使他們的聲音降到最低,沐言依舊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嗯,她不是故意偷聽的!
其中一個緞黑衣袍的男子道:“朝陽村最近又死了兩個人,據說死狀悽慘,渾身血液被抽得乾乾淨淨,說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鄰座的男子沉著冷靜,“不能妄下定論,也許,是有人走火入魔吸了人血。畢竟,也沒人見過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黑袍男子又言:“不管有沒有,咱們都是要去一趟的。只是,夜國繁華昌盛,怎麼咱們一路過來,沒有看見一家符籙店?”
符籙,保命的一種手段。
沐言輕輕擰了一下眉頭,原來他們不是夜國人啊,普通話說得還挺流利的。
也是,這裡不是自己所在的時代,全球遍佈上百個國家,語言紛繁複雜。
這裡,語言基本是統一的。
“夜國的愛樂城倒是有兩家符籙店,其餘的地區,我目前還沒有聽到過。”桌上的第三個人終於出了聲,刻意又把音調降低幾分,“難道你們就不奇怪為何夜國民熙物阜,一直未聽有何邪祟傳出?”
沐言忍不住重重地擰眉,那她買鋪子時裡面的那坨黑不溜秋的是什麼狗東西?
不得不說,這句話引起了另外兩人的極大好奇。
夜國,離國,雪國,三國之中,唯有夜國的方外人士寥寥無幾,甚至基本上聽不見民間怪談。
仔細想來,的確值得深思。
有人順著發問:“為何?”
男人頓了頓,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一直張望窗外的妙齡女子,神色微變。
另外兩人很快注意到他的變化,立刻警覺起來,眼神交流,“怎麼,她有問題?”
男人收回視線,搖頭,面露微笑,緩緩吐出幾個字:“符籙。”
他的眼睛自幼不凡,能夠看見不尋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