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語言表面上聽著十分和諧，大致看起來相敬如賓，可蘇芷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是說夜傾墨對婉兒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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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醒了？”

離衍把玩著晶瑩剔透的玉佩，是長老們新制出來的，絕色精緻的五官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詫異，長翎睫羽，輕輕顫動。

“是啊。”祭滄玥恢復了男兒身，白衣錦袍，俊逸的臉上掛著清雅的笑意，“說來也奇怪，在小婉兒昏迷的期間，明明身體生命特徵都在慢慢下降，可她一醒來，身體機能全部恢復了正常。”

想起上次救落湖的那名女子，蘇婉兒身上忽然出現的東西，祭滄玥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對面孤清絕傲的男子。

兩人心知肚明，聖物十有八九就在蘇婉兒那，可惜他們探索不得。

“你說，把她殺了怎麼樣？”

羊脂般的玉手輕輕拂動，空中出現了一幅畫，裡面是蘇婉兒，既然確定了人選，那麼這副畫存在的意義也就不是很大了。

下一秒，畫的兩端燃起明黃色的火焰，熊熊燃燒，畫上的人物很快扭曲，隨畫紙一同融入烈火。

神奇的是，畫燃燒殆盡，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祭滄玥莫名的打了個冷戰，彷彿方才燒的不是畫，是真正的蘇婉兒，“你不怕反噬就行。”

每界都有每界的規則，妖隨意殺人，是要遭到反噬的，同理，人類隨意殺妖亦是如此。

只不過，人類終究是弱小的，普通人是不存在殺妖這樣的反轉情況，而凡間那些以捉妖為己任拯救天下蒼生的道士等職業也只會捉擾人間秩序的妖魔，除了歪門邪道人士。

以離衍的實力，隨便殺人遭受的反噬要不了半條命，也很快能躲過去，就是過程麻煩了點。

離衍輕呵，鄙夷地睨了對方一眼，彷彿對方給他講了一個低趣味的笑話。

祭滄玥無所謂的看著他，離衍若真要殺掉蘇婉兒，他阻止不了，可能會有點惋惜。

畢竟對方還是挺有趣的，以及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離衍不喜蘇婉兒有兩點，一是與聖物有關，二是蘇婉兒的東西傷了他，惹他不快。他後來沒有殺了她，已經是仁慈至盡，這點連祭滄玥都感覺不可思議。

傷他的人或妖，早超生去了。

離衍將手中的玉佩收了起來，轉而捏著一顆亮晶晶的鑽石，“你跟她在一起這麼久，也沒問出有關聖物的半點線索。”

沒多久吧，幾天而已，祭滄玥心知離衍突然這樣說不會是什麼好話，果不其然，很快他聽見下一句，“真廢。”

呵呵～

這等侮辱他能力的語言，祭滄玥不能忍，“你那麼厲害，怎麼不親自去問她，相信小婉兒看在你長得美的份上，一定會願意告訴你的。”

“嘭——”一個光球無情地扔了過來。

祭滄玥早已閃身站在了別處，嘖嘖嘖，真是塑膠兄弟，一言不合就動手。

原位的華貴金絲絨椅成了無辜的炮灰，看到地面殘留的黑渣渣，祭滄玥眼裡浮動一抹心疼，那張椅子坐著還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