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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一個,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前者。

只是她為什麼要選?為什麼非得有人逼著她做這種讓人頭疼欲裂的選擇題?

李擎威本來是看著女兒紅腫的臉知道她挨教訓了,又心疼又強忍著怒氣的。

可聽她這麼說,還是忍不住批評:“蟲蟲,你這叫什麼話?雖然你不愛聽,但你媽就是為了你好,那謝為家庭就不說了,他本人是個什麼條件?你就算不找個門戶相當的也不能找個有前科的吧!”

他們是什麼家庭,雖然現在離婚了,但李芷絨是他和陳彥芝兩個人的獨生女,要是被知曉找了這麼個女婿,非得被所有人笑掉大牙不可。

“他怎麼了?”李芷絨用紙巾擰了下鼻子,哭的眼睛鼻頭都紅紅的,在白皙的臉頰上像只委屈的兔子,十分不服氣地反駁:“他有前科也是被人害的,又沒做過什麼壞事,還不許別人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了?”

法律都沒給謝為判無期徒刑,但人們的有色眼鏡卻已經下了這樣的定論了。

彷彿他只要進去過,有前科,這輩子就已經毀了一樣。

可是在李擎威這種殘忍又理智的中年人看來,事實卻就是這樣的。

“謝為是因為什麼進去的已經不重要了。”他淡淡道:“重要的是他的人生裡就是有這樣一抹痕跡,你選擇了他,以後你們的孩子都過不了政審,也會被人帶著有色眼鏡看。”

也許這樣的話有些殘忍,但這是事實。

可李芷絨卻被這句‘因為什麼進去的已經不重要了’再次被刺激到,忍不住哭。

這次是為了謝為哭的,她真覺得他委屈——那些最開始的起源都不被人理解,輕描淡寫的一句‘不重要’就埋沒了少年的多少血淚。

怪不得從古到今都有那麼多六月飛雪的事情,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在乎‘真相’,大人們只想要虛偽的體面。

“哎呀,你先別說了行不行?有什麼話就非得在醫院教訓蟲蟲?”李擎宇看不下去侄女哭的梨花帶雨,揮揮手攆走大哥。

然後他從兜裡拿出紙,遞給李芷絨讓她擦眼淚。

“蟲蟲,別哭了。”他嘆了口氣:“一會兒你媽就醒了,見到你哭的眼睛跟核桃似的她更得上火,你說是不是?”

李芷絨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問:“二叔,我談個戀愛就這麼不可饒恕嗎?這不就是我自己的事兒嗎?”

她一直這麼堅定認為著,所以才敢毫無顧忌的去主動追求謝為,而且是在他本來無動於衷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的。

其中不是沒有想過父母的反應,但她好像確實是天真到傻逼了,沒預料到他們會反對到這種激烈的程度。

說到底她現在才二十三,談個戀愛又能怎麼樣呢?

只是這些話都不敢和父母說了,李芷絨也只能向自己從小依賴到大的二叔說幾句。

李擎宇聞言嘆了口氣,艱難的實話實說:“蟲蟲,咱談戀愛……也得挑個好點的物件是不?你弄個這樣的,你爸媽不天天高血壓作妖才怪。”

“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