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絨明白了。
她心口慢慢沉下去,剛剛才一點一點恢復的信心在此刻蕩然無存。
“其實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她蒼白的解釋:“我說著玩兒的。”
“我知道,你沒什麼壞心眼,只是我也沒時間陪你玩兒。”謝為眼見四周沒人,索性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你那些什麼談戀愛也不是結婚,就想找段露水情緣的設想不適合我,我也沒興趣,沒時間,這回聽懂了嗎?”
謝為已經身體力行的告訴她為什麼會‘沒時間’。
家庭和妹妹的壓力讓他的時間都用在賺錢和攢錢上,因為這事關人命,其餘的比起來當然不值一提。
他和李芷絨的區別是他的人生已經不再具有什麼‘玩笑’和‘容錯性’了。
李芷絨沉默地聽著,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在翁動。
半晌,她低聲說:“我明白了。”
“明白就行。”謝為屈起手指敲了敲車門:“上車,送你回去。”
李芷絨上了車,卻沒讓他送自己回西苑,而是指了離這裡更近的澄園。
“送我去那裡吧。”她頓了下,說:“我找朋友。”
也許她真的還是被寵壞了的小朋友心性,遇到事了,下意識不願意一個人待著。
謝為沒說什麼,按照她的要求把她送到了澄園。
一路無話,狹窄的車廂內氛圍有些尷尬。
直到下車時,李芷絨才小聲說了句‘再見’。
看著謝為的車子毫不猶豫的一騎絕塵,她不自覺的有些鼻子泛酸。
怎麼說呢,算不上特別委屈,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或許是因為謝為那個素未謀面的妹妹,讓李芷絨瞭解到了更多面的他。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謝為周圍好像總是凝固著一層亙古不變的冷漠,就像是不容人靠近的真空層——
原來他的每一天都是這麼辛苦活出來的,在千錘百煉中長大,自動生成了立體防禦。
李芷絨打不碎殼子,連絲能鑽進去的裂縫也不曾有。
最可悲的是,好像也只能接受。
冬至
風可以吹起一張白紙,卻無法吹走一隻蝴蝶,因為生命的力量在於不順從。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李芷絨的心情就如同季節變換一樣,度過了一段很煎熬的日子。
從深秋到冬至。
她沒有再弄個新微訊號去加謝為的想法,卻幾乎每天都會糾結要不要去打擾他——現在她已經能明確感知到他的排斥,像是謝為的人不惜把自己的家庭情況明確告訴她,求的就是一個不打擾。
所以,李芷絨的臉皮也沒厚到那個地步。
而且,她也確實覺得不應該在跑去謝為面前再說什麼了。
還讓人家陪她玩兒一個沒有結果的‘戀愛’?那她真的太欠抽了。
可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失聯,讓兩個人的關係徹底變的比陌生人還陌生,她總覺得有些不甘心——就好似這幾個月都白過了,只是浮夢一場。
李芷絨不想把胡思亂想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