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討厭你。”
謝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畢竟有的時候,他不想打擊這種一腔孤勇的真摯感。
這段時間下來,他也知道這姑娘雖然嘴巴里高高在上,有公主病,又很嬌氣,但她對自己的喜歡不是在‘玩’。
可是不能相交的兩條平行線,也許就是在形容他們。
“討厭吧。”於是謝為說:“比喜歡強。”
討厭會受傷更小一些,挺好的。
李芷絨明顯已經走不動路了,謝為把人背了起來。
抱是不可能抱的,那種姿態太曖昧了。
結賬走到外面時已經是深夜,謝為哪敢把喝醉了的姑娘一個人放在ktv裡,只能揹著人走向外面的停車場。
深夜的路燈下照出紛紛揚揚的雪,還在下個不停,地面上都堆積了薄薄的一層晶瑩,鞋子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
李芷絨怕冷,出門就被凍得一個哆嗦,身體不自覺蜷縮。
她趴在男人的肩上,迷迷糊糊間抱怨著嘟囔了幾句。
謝為加快腳步,走的倒也很穩。
回到車上拍了拍身上的雪,他看著李芷絨睡著了之後顯得恬靜了不少的巴掌臉,無聲說了句再見。
謝為覺得,這應該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此後李芷絨遠赴澳洲,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交集的場合。
京北很大,但橋歸橋路歸路也不難。
晨曦修理廠名字叫晨曦,實際上是山河日下的夕陽,或許某一天就落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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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悉尼的交換生名額和手續辦得很快,但真的要去是要等到下個學期了。
李芷絨最後‘騷擾’過謝為一次,把想做的想說的話全都幹完了,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放寒假她直接拉著應妤汐去了個暖洋洋的海島度假,不顧陳彥芝的反對,在時間安排上跨過春節。
這是李芷絨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家庭支離破碎,自己的感情生活也千瘡百孔的新年。
她自然不想在京北這個傷心之地度過。
應妤汐很夠意思,二話不說直接陪著她去海島度假了。
雖然女孩兒之前對於李芷絨要去澳洲的決定頗有微詞——沒了閨蜜和魚失去水有什麼區別,她不能忍啊!!
然而作為李芷絨最好的朋友,她也確實能感受到女孩兒繼續留在京北的難受和糾結。
遠走到大洋彼岸看似是逃避,但實際上卻是最簡潔最有效的辦法。
應妤汐最終還是諒解了。
就是陪著來海島曬太陽時,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咱們怎麼不直接去悉尼度假啊,直接看大袋鼠在室外游泳,讓你提前感受一下留學生活。”
“呵,”李芷絨捏了把她的臉蛋:“陰陽怪氣。”
說著,她從包裡拿了一個紅包扔給她:“賞你的,壓歲錢。”
應妤汐拆開一看,裡面直接是一張卡。
好傢伙,一如既往的豪橫。
她哭笑不得:“給這麼多幹嘛,要包養我啊?那還差點。”
畢竟她也是個不缺錢的。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錢多。”李芷絨小手端著下巴,歪頭說:“花錢買你愛愛我唄。”
她買不到謝為的,但有一大把人等著愛她寵她呢。
“傻丫頭。”應妤汐嘆氣:“又沒真的和你生氣。”
“我知道。”她笑了笑,說:“我二月份的飛機飛悉尼,有點事兒來不及辦,得拜託你幫我辦一下。”
應妤汐鮮少聽她這麼講話,有些納悶:“什麼事兒啊?”
“之前我爸媽給我的那些房子和股份已經做過公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