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後軍帶著各種攻城器械匆匆趕到後,戰場上的氣氛愈發緊張凝重。一支被武裝到牙齒的敢死隊,邁著沉重而決絕的步伐,氣勢洶洶地抬著那巨大而沉重的衝城錐出發了。他們個個面容猙獰,雙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肌肉緊繃,彷彿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在了手中的衝城錐上。他們口中喊著低沉而沙啞的號子,那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瘋狂。
與此同時,一架架投石車也在緊張地部署到位。投石車旁的突厥兵卒們汗流浹背,費力地操作著這些龐大的戰爭機器。隨著一聲聲令下,巨大的石塊被高高拋起,帶著呼呼的風聲和令人膽寒的陰影,砸向夏州城。
但是很遺憾。
突厥的衝城錐儘管在敢死隊的奮力推動下,一次次帶著萬鈞之力猛烈地撞擊著夏州城門。每一次撞擊,衝城錐與城門碰撞發出的沉悶聲響都如同重錘一般敲在突厥兵卒們的心上。可那看似堅固無比的衝城錐根本撞不開夏州城門,城門依舊穩穩地矗立在那裡,冰冷而堅固,彷彿在無情地嘲笑突厥人的無能和徒勞。
突厥的投石車,費力地投出一塊塊巨大的石頭。那些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帶著毀滅的氣勢呼嘯而下。然而,那些看似威力巨大的石頭砸到夏州城牆上後,只是打掉了外層的黃泥,而裡面真正的水泥牆卻絲毫沒有受損。無數的巨石在城牆上迸發出巨大的聲響和火花,揚起一片塵土,可當塵埃落定,那水泥牆依舊堅如磐石。
望著眼前這宛如鋼鐵巨獸般無法撼動的城牆,突厥兵卒們的眼神從最初那狂熱的期待,逐漸黯淡,漸漸變得絕望和無助。他們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呆呆地看著衝城錐一次次無功而返,那沉重的衝城錐每一次撞擊在城牆上,都只發出沉悶的迴響,卻無法造成絲毫的破壞。他們又眼睜睜地看著投石車丟擲的巨石,帶著眾人的期望呼嘯而去,可落在城牆上卻毫無作用,甚至連一絲裂縫都未曾出現。心中那原本熾熱的希望,此刻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搖欲滅,彷彿下一秒就會徹底熄滅。
有人開始喃喃自語,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這到底是什麼城牆?怎麼會如此堅固?”那聲音微弱得彷彿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最後一絲吶喊。有人則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混著滿臉的汗水流下,他們的面容扭曲,無法接受這殘酷到極點的現實。這看似不可逾越的障礙,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讓他們感到深深的無力和恐懼,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戰場上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絕望氣息,那氣息冰冷、沉重,彷彿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如濃稠的墨汁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驅散。
然而,就在突厥兵卒們陷入絕望之時,更加絕望的事情毫無預兆地發生了。
更為密集的水泥彈從夏州城上如暴雨般傾瀉而下。那水泥彈顆顆碩大沉重,猶如從天而降的隕石,帶著摧毀一切的恐怖威力。當它們呼嘯著砸向突厥軍陣時,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每一顆水泥彈落地,都引發地動山搖般的巨響,瞬間在人群中炸開一片血花。有的水泥彈直接砸中突厥兵卒的身體,將他們的骨骼瞬間壓碎,血肉橫飛,只留下一灘模糊的血肉爛泥;有的則砸在地上,濺起巨大的土石波浪,無數的碎石和土塊以驚人的力量橫掃四周,把周圍的兵卒打得頭破血流、肢體破碎。一時間,突厥軍陣中慘嚎聲四起,肢體殘塊漫天飛舞,鮮血如噴泉般湧出,匯成一片片猩紅的血泊。
緊接著是漫天的箭雨,那箭支如同遮天蔽日的蝗蟲,鋪天蓋地而來。而且很多箭矢上還帶著燃燒的火油,一旦射中目標,便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火焰在突厥兵卒中迅速蔓延,形成一片火海。那些被箭射中的突厥兵卒,有的身上瞬間燃起大火,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卻只是徒勞,最終被燒成一具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