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到,字叔至。豫州汝南人士。
那年皇叔任豫州牧,從汝南路過的時候,我和鄉人聽說了他的事蹟,於是便決定投身軍旅,追隨而去。
皇叔仁義無雙,只可惜這個世道……
人,可以當飯吃。
仁義,不能當飯吃。
身邊的鄉人越來越少,要麼戰死沙場,要麼擇機復員,要麼隨著敗軍不知去向……
可是,我始終覺得,上天不應該如此對待這位仁義之主。
更別提他究竟忍辱負重,承受了多少。
我也因為運氣好,成為了百戰老兵,被提拔成為了一個什長。
果然不出我所料。
皇叔到了荊州之後,一切都開始漸漸好起來了。
新來的三個軍師都厲害的很。
看著皇叔的發展,一天天的好起來,我是由衷感到高興。
只不過,我離開了軍隊。
據說是那個姓陳的大軍師親自點名,要我去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訓練,訓練完之後,還有非常重要的任務要交給我去做。
具體怎麼訓練的……軍師說,這個就叫軍事機密,無論誰洩露就都要按軍法處置。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突然間,我感覺好像找到了我想要奮鬥目標,雖死不悔。
身邊再有同志……哦,這也是軍師教給我們的詞,意思是志同道合的人……每當再有同志犧牲的時候,我感受到的不再是恐懼和悲傷。
而是一種勇氣和一種力量。那種,帶著倒下的同志的使命繼續前行的力量。
我也不再害怕死亡,因為我知道,哪怕我死了,還會有不計其數個我,接過我的使命,為了我們的目標繼續努力奮鬥。
幾次任務之後,軍師特別看好我,雖然不是資歷最老的東風,但我也稀裡糊塗地就成為了一個什麼小隊長。
在襄陽,近距離地和軍師執行了幾次任務之後,我對這個比我小了不少的軍師,是徹底服氣了。
這一次,又是軍師直接點名,把我從東風的編制裡面調了出來。
還給我升了官。讓我當什麼二營長。
分了五百人給我管!
反正這兩天軍師看上去怪怪的,老是念叨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么二九師”,什麼“三八六旅”,什麼“獨立團”,什麼“富裕仗”,什麼“義大利炮”的……
“嘭!”
一聲巨響,把陳到的思緒拉了回來。
“陳叔至,把我剛剛說的內容再複述一遍!”
陳到肌肉反射,“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然後就尬在了那裡。
剛剛滿腦子胡思亂想,哪還能聽見陳辰在說什麼……
“你呀你……一會兒結束後,給我把十六字訣再抄個一百遍……那我就再強調一次,從即日起我軍化整為零,以營級為單位,單獨行動。”
“除非有重大軍情,否則每日只由探馬交換情報一次。目的在於保障其餘友軍的安全。”
“這意味著,從此刻起,在坐的諸位手上掌握了這五百將士,以及你自己的生死!”
“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因為你們個人的指揮或者判斷失誤,造成的危機情況,不要指望有友軍來救。”
“我只負責整體大局的控制和任務的協調,其餘事項需要你們自行決斷。”
陳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
此行,他一共帶出來三千人馬。並對這三千人馬進行了一次較為徹底的改編。
先前在新野之時,雖然他已經提出了改編的建議,但是一來戰事緊迫,二來也沒有足夠的條件擴充中下層將校規模,很多的事情無法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