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亮殺的人，和我陳啟明有什麼關係？

“也就是說，荊州現存的大世家對於新政都是認可的？”

馬謖撓了撓頭，“大概吧。”

陳辰斜著眼看了看他，“放心吧，我知道各家的付出都不算少，你可以給你大兄傳信，就說是我說的，之後會有好處和荊襄的世家共享的，只要是緊跟著主公的腳步的，就不會讓你們吃太多虧的。”

“額……大軍師看出來了？”

“廢話，若只是派個人來協助我，用得著把你馬幼常派來？”

“嘿嘿嘿……”

“話說，你最近有沒有看到龐士元？”

“龐家的鳳雛？”

“沒錯，就是他。”

“好像跑去杏壇書院了。”

“啥？”陳辰一愣。

“龐德公身體大不如前，可能不久於人世……所以龐士元趕去照顧他老人家了。”

陳辰有些沉默。

老實說，他最開始和諸葛亮想著綁上龐德公，就是想要藉助他的名聲，給書籍的推廣還有書院的成立做背書的。

相信龐德公也能看得出來。

但是人老成精的龐德公並沒有拒絕。

劉表到死都沒有能夠請得動這尊大佛，卻很是輕易地站了出來，替陳辰和諸葛亮，更進一步說，就是替劉備站臺子。這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這個人情，陳辰必須要還。

“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開啊……”陳辰心情有些複雜，自斟自飲起來。

……

隔天的夜裡，馬良收到了馬謖從江東發回來的書信。

“好啊！大軍師有此言，想來能夠安撫住那些又有些躁動的世家了。”

徐庶接過了書信，掃了幾眼。

“所以說，啟明其實早就有準備嗎？”

“想來如此，這世家大族，殺是殺不盡的……”馬良搖了搖頭。

徐庶說道，“季常怕不是把孔明想成了什麼殘暴之人？”

“這倒沒有……只是，他這手段還是太過激烈了一些。”

“亂世當用重典，我倒覺得孔明的做法沒有什麼問題。”徐庶解釋了一下。“況且，孔明和啟明，兩人心意相同，怕是他敢這樣大動干戈，背後也有啟明的授意。”

馬良有些傻眼，“這大軍師也是個暗地裡好殺之人？可是若如此，大軍師又怎會向幼常承諾給世家的好處？”

“哈哈哈哈，季常這話說的，你又不是沒見過啟明。”徐庶笑了起來，“不過，你仔細想想，若是啟明上來便想要給世家一些好處，這些個世家大族會作何感想？”

“自是覺得這新來的主公寬厚仁德……”

“不，”徐庶打斷了馬良近似於拍馬屁的話，“他們只會覺得，這個新來的主公，軟弱可欺。”

馬良沉默不語。

他聽出來了徐庶的言外之意。

雖然諸葛亮不在荊州了，但是他徐庶還在。

若是剩下的世家動什麼歪腦筋，他徐庶也不介意再清洗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