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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28

語,她才覺得不對勁。那麼多繡制好的衣裳,怎麼單穿一個小孩兒的衣裳?這衣裳還是純素白的。”

“我聽說,小孩兒不如大人身上氣兒足,容易招惹……”

“不得私自議論主子!”容月白著一張臉,慌忙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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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歲桉躺在籃子裡,身體好像有兩個小人,一個叫理智,一個叫情感。

理智說:今天須得好好背書,今天背不下來可真的會被打手板了。

情感說:嗚嗚嗚真的好難過,為什麼要背書,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我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掉。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陳歲桉都在真心實意地抹著眼淚。

楚霽川坐在對面,看著她鼻涕眼淚糊一臉,非常嫌棄。

往日陳歲桉吃飯總是先挑包子春捲吃,今日先是給自己盛了碗米湯,米少湯多。

“噸噸噸。”

一碗。

“噸噸噸噸噸噸”

兩碗。

楚霽川看著她邊流淚邊喝湯,一時語塞。

“你哭什麼?”

從昨晚便開始哭,哭得他腦仁疼。

陳歲桉當然不能說這是盲盒的作用,她轉頭看著他,像個眼淚汪汪又亮爪子的小奶貓:“讓你每日天不亮就起來背書,你不哭啊!”

“我自然不哭。”

楚霽川看著她,又補了一句:“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莫說背書,文章都能寫了。”

言外之意,你太蠢了,找找自己的原因。

溝通不了。

陳歲桉憤憤地喝米湯。

本就沒什麼胃口吃飯,故而陳歲桉今日吃飯特別快,噸噸灌了三碗湯就又自覺爬到籃子裡背書。

又是一首新的怨婦詞。

今日背書聲不同往日,夾雜著陳歲桉如怨婦一般的哭聲。

楚霽川站在書房門口聽著她的背書聲,只覺得頭更疼了。

這種頭疼蓋過了折磨她的快樂,他已經在擔心她小小一團給自己哭抽過去了。

不會真快被他弄死了吧。

不過是背書,怎麼至於哭成這樣。

楚霽川在記憶裡翻遍所有關於孩子的記憶,沒有一個像陳歲桉這般,像是蓄飽水的海綿,一戳就流淚。

他把張榛喚來,思考了半晌後開口:“一般人家,都是怎麼教孩子背書的。”

楚家畢竟不是一般人家,楚家的孩子也個個天資聰穎。

陳歲桉實在太蠢了。

張榛一猜這問題就是和小姐有關,答不好要人命。

“依屬下觀察,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是送去學堂,由先生教書。”

楚霽川眉擰地更緊:“不是給她安排私塾了嗎?”

張榛不說話了,再說就該丟命了,他只能心裡腹誹:像您這樣以一己之力干涉私塾先生教書內容進度,甚至拿自己的標準親自教書的著實不多。

楚霽川不問了,再問顯得他好像多麼在意這個小東西一樣。

在學問這塊沒遇到過難題的楚大人認為,沒有什麼是從書裡學不到的。

府邸裡的書房已經不太充實了。

在裡面呆了一個時辰的楚大人出來了,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陳歲桉本在籃子裡嗚嗚咽咽背書,聽到外面的搬重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