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師是附近幾個縣中最強的,那時候我剛擔任尚藥丞,也頗有雄心,想在眾多丹師中發展一位二階丹師。而讓我敢有這個奢望的原因之一,是我的女兒,她也是丹師,且是整個尚藥局最有天賦的丹師。”
範成東眼睛有些紅,“可惜這個夢想在實現的時候,又破滅了。”
“我女兒叫範霞玫,她的天賦我感覺有李丹師的一半高,她是在二十五歲時晉升二階丹師,可惜晉升上去沒到十天,她就失蹤了。縣尊派人大索全城,也沒找到線索,為此當年的巡捕使丟了官。兵馬司的兩位指揮使親自出手,利用法術,也只查到人未死,但蹤跡還是沒線索。”
“在那後我失魂落魄,魂不守舍,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從失去女兒的陰影中走出。大概過了三年多的時間,我才慢慢重新找回自我,開始正常生活。丹師中有些人不聽我的話,也是因為我這段時間的表現讓他們失望。”
邊上的莊老聽到這裡,突然問道:“範大人不敢信任那些丹師,是否因為你女兒的失蹤,與這些丹師有瓜葛?”
看了莊老一眼,範成東嘴角牽動了一下,“莊老你說對了,我心中確實有這個想法,被丟了官的巡捕使也為此調查過。可惜調查的時候,死了一位丹師,最後還是無法再查下去。”
想到了什麼,範成東加了一句,“我分派到你院子的那些衙役和那位長吏,我個人是信任他們的。李丹師若有什麼事想知道,可以問他們,也能讓他們來叫我。”
“好,我知道了,範大人,我敬你一杯。”李長年舉起了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這頓酒喝了一個時辰,出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剛從酒樓大門出來,邊上就有一個小乞丐爬到李長年身前,“諸位大人行行好,三天沒吃東西了,能不能賞我點吃的?”
李長年打量著小乞丐,對方的雙腿好像受了傷,走不了路,只能爬行。雖然身殘,但一雙眼睛還是頗有靈氣,不由開口問道:“大人?你為什麼要稱呼我們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