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心點頭說道,“在我看來是如此,不過戰猿與獵妖犬不一樣,獵妖犬是從普通的犬隻中馴養出來,對人已經習慣接受命令。而戰猿一出生就是妖,有他們自己獨立的性格,所以要馴養的話也只能從幼仔開始,一旦稍大點有了清楚的記憶和辨別能力,那再想馴養只會引來對方的憤怒。”
“再加上戰猿的首領,是大夏官方承認的戰猿王,甚至還獲過一塊可以世襲的封地蠻山。馴養戰猿王的族民,那是與拐賣人口同級別的大罪。”
“所以敢犯下這等事的人,肯定有對應的準備,我感覺就算縣尊過來,全力支援,怕也是夠戧。”
李長年聽後,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自己家裡的小黃與青甲。
小黃不用說,雖有靈性但也還只是普通的犬,而青甲轉送給自己時,已經成年,平時很溫順,可在受襲時卻表現出非凡的血脈能力。也不知道其靈獸血脈是何時進階,是在送給自己後還是之前。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因為其生存環境一直是人餵養大的,所以才顯得對人溫順,只要自己不虐待對方,噬主的可能幾乎是沒有。
“希望能找到吧。”
第二天的行程熱鬧很多,甚至有不長眼的馬匪想來劫道,被車伕一鞭子把頭目給抽死了。
這隊馬匪大多數都是一境武修,三十多人中只有幾個頭目是二境。他們也有自知之明,往往劫的是一些人數少的車隊,而且是看過沒有高手才動手。
只是這次看走了眼,車伕雖然沒有練過隱藏修為的功法,但馬匪首領愣是沒看出他的修為,直到動手才發現這是一位三境高手。
再看平平無奇的四名護衛,一動手才發現全部是二境武修,其中兩名弓箭手射出四箭,就把自己這邊跑的最快的四人射殺,其中還包括一名一境後期的精銳。
李長年知道這一切都是莊老動的手段,他在今早出發時,讓眾人身上帶了一張符籙,遮掩住修為,這才讓馬匪誤判。
“早就聽說這一帶多馬匪,商隊護衛多時還好,少的話被劫過好幾次,其中就有幾支商隊就是去白河縣的,這次順手除去一些馬匪,也算是給商隊維護路況了。”莊老笑著說道,他都沒動手,只是四名護衛加一名車伕,一隊馬匪就被清除大半,剩餘的人見機不對跑了。
段文心看了一眼那些馬匪屍體,“都是些不事生產的村民武修,養著馬賺快錢,大夏派軍隊圍剿時,變成守法平民,一離開又變馬匪。”
“前面不遠就是黑山縣了吧,他們膽子不小啊。”李長年透過車窗,隱約看到有一城池的影子,因為前面是平原,雖然能看到城池,但實際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莊老解釋道:“應該說他們熟悉這裡的環境,這裡是平原與山地的交界處,再過去五里,黑山縣城兵馬司就會有人馬在巡邏。而這邊兵馬司一般不會派人過來,他們知曉後自然膽子就大了。”
等四名護衛處理好屍體,段文心回到車上,“走吧,趕路要緊。”
第二天住宿的地方,是一個在山谷邊上的驛站。
在這個驛站的一邊往前十里便是沼澤,左邊是山地丘陵,而後面則是平原,算是坐落在交通要道上。所以規模比黑水驛還大,光建築就有十來座,圍牆也高達兩丈,牆上還有驛卒在巡邏,怎麼看都似軍鎮軍堡。
李長年想起驛站大門上面掛的匾,不由向段文心問道:“這驛站怎麼叫毒蛟驛,以前這裡出過毒蛟?”
回答的是莊老,他笑著說道:“這事我知道,前面有個沼澤,據說在煉氣時代出過一條法力通天的毒蛟,差一點就要化龍而去,但最後還是死在修士手中。就算武修時代,那個沼澤內偶爾還能看到遺落的蛟鱗片。不過這說法不大好驗證,畢竟沼澤裡的毒氣是越來越難對付,傳說那些毒氣是毒蛟死亡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