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年吩咐一聲，便向尚藥局的醫師署走去。

衛季做為醫師出身的尚藥丞，基本上是坐鎮在醫師署。李長年趕到的時候，這裡也正在集合隊伍。

“大家都聽到指揮使的話了吧，我們醫師署接到縣衙命令，往靠倉河方向的東南北三個方向的城牆，各派出以三名醫師為首的隊伍，其他沒有安排的暫時在醫師署待命。”

衛季給醫師們做了統籌安排，那波人走後，他才發現站在邊上的李長年。

“李丹師，丹藥你煉好了嗎。”他心中還在想，河妖臨城，大戰一觸即發，丹藥這時候是越多越好，沒想到李長年和他想到一塊了。

李長年伸手從小包裹中拿出七個丹瓶，“這是最近煉製的丹藥，五瓶二階的丹藥，凝元築骨丹和紫陽換血丹。兩瓶一階的是赤血生元丹，你先收好。”

“好好，我代表黑水縣上下，謝過李丹師了。”衛季把丹瓶給邊上的長吏。

“現在情況怎麼樣。”李長年對城牆的方向望了一眼。

衛季表情嚴肅，沉聲回覆道：“縣尊說總體情況應該是能撐下去的，據探子回報，往縣城來的河妖雖多，但都是小妖，目前還沒發現大妖。如果形勢嚴峻，到時候會讓百姓進入內城，然後開啟內城的防禦大陣，尚藥局離內城城門很近，如果真到了危急關頭，李丹師你就直接往內城走就好。”

內城有防禦大陣？李長年真不知道，他忍不住問道：“怎麼不現在安排，有防禦大陣在，這樣不更安全嗎。”

衛季解釋道：“有人提出過，縣尊否掉了，縣尊說防禦大陣非萬不得已不得開啟，因為防禦大陣需要消耗靈石，自煉氣時代結束後，靈石是用一塊就少一塊。整個大夏國這麼多年，沒有發現一個新靈石礦。大陣所用的靈石都是郡裡拔下來，郡裡要向州里要，州里要向都城國庫要。”

“靈機潮汐有六十年的平穩期，六十年的動盪期，如此輪轉，每一百二十年一次靈機潮汐要消耗的靈石十分巨大。大夏國開國皇帝對此有過預見，所以從一開始就有嚴格的靈石使用限制。”

“據說縣裡的常備靈石，只能夠開啟一個月，如果攻擊頻繁，攻勢兇猛，時間還要縮短。”

這一解釋，李長年便有些明白。

“李丹師，你和你的隨從就待在尚藥局吧，城牆外的戰鬥就不用參加了。”衛季知道李長年之前為什麼那麼問，肯定是在想他們要做些什麼，便說道：“如果形勢危急，內城城牆上的戰鬥李丹師再參加也不遲。”

“好。”李長年點了點頭，他向衛季告辭，回到官舍。

城牆上兵馬司的武卒，人人著甲，一隊隊的人嚴陣以待，其中東南北三面的城牆人數最多，西面就留了部分武卒配合原城衛進行警戒防守。

東面城牆，兵馬司副使親自坐鎮指揮，兩千武卒加原先的三百城衛，按某種陣形站立著。大雨從天上落下，軍士們個個衣甲滲水，卻沒有人用氣血之力把雨水彈開，他們要養精蓄銳，等待著大戰的來臨。

城牆上每隔十丈，就有一個大的火矩在燃燒，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燃料，大雨中依舊不滅，照亮周圍。

突然城外幾百丈遠的曠野裡，有一道火箭升起。

“來了。”眾人精神都是一振，握著兵器的手轉了下，這道火箭是探子所發，代表敵人已經到達。雖然眾武卒眼睛目前還沒能看到敵人身影，但眾人都有種感覺，一股大軍壓境的感覺。

朱方平站了起來，他在城外設定的幾個神識禁制被觸動了，河妖來了。

隨著朱方平右手一揮，身後校尉大聲喊了起來，“列陣！”

“列陣！列陣！列陣！”身邊的武卒聽到後，一邊拿著兵器輕輕拍打著自己的盾牌或者手甲，一邊呼聲響應，呼聲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