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偏頭看她,語氣認真:“真就這麼放不下?”
電視綜藝裡的男女嘉賓一片歡聲笑語,每個人都在開心地笑著。
時娓扭頭看向周自衍,沒有去回他“真就這麼放不下?”的問題,她只淺淺地笑了笑,對他說。
哥,明天你陪我去你高中轉轉吧。
周自衍手心緊握著飲料罐,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時娓,點頭應了聲好。
十月份的秋季,南山市的氣溫卻依舊宛如是在渡夏天。
時娓和周自衍就只在傍晚時分,烈陽漸漸落下時,才驅車前往了南山一中。
現在正值國慶假期,師生都已放假,學校門口有保安值班。
但周自衍是一中的畢業生,並且他的照片都還正在優秀畢業生的紅榜上掛著,所以開車進來地倒也輕而易舉。
遠處天空被橘橙色黃昏夕陽渲染,很美,果真是夕陽無限好。
在運動場的時娓坐在看臺上,她晃了晃纖細小腿,仰眸遙遙看向天空遠方,唇邊帶有笑意。
周自衍站在看臺上,他沒坐下來,反倒原地比劃了一個虛空投籃地動作。
時娓偏頭看他,噗呲地一下笑出聲,對他說:“哥,你好幼稚啊。”
周自衍也有好長時間沒來高中母校了,在運動場裡,他就和高中時一樣,倒真幼稚地要命。
所以聽到時娓這句話後,他想都未想地就逗嘴回道:
“是是是,我幼稚,梁嘉謙不幼稚,肯定不會虛空投籃。”
一句未過腦子的話落地,瞬間,周自衍暗暗倒吸一口氣,懊惱想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提起了梁嘉謙。
周自衍輕呼氣,他小心翼翼地去看時娓表情,卻見她眉眼含笑,只遙遙看向落日黃昏。
宛如沒聽見他剛才說的話,表情也是很平靜的。
見到這兒後,周自衍下意識鬆了口氣,他屈身在她身邊坐下來。
落日晚霞是暖融融的色調,時娓的髮絲也被浸成了淺金色。
她眯了眯眼眸,看向夕陽無限好,淺笑著說:“哥,你還記得你十八歲的成人儀式嗎?”
“記得啊。”
周自衍點頭,他笑起來,說我記得那天,你當時明明還是要上課,卻竟然還是和老師請了假,和你舅舅舅媽來的一中,參加我的成人儀式。
真是全家出動,也太誇張了!
時娓眉眼彎彎地笑了笑,她回道:“你十八歲成年啊,很重要嘛。”
周自衍面露回憶,他看向落日夕陽下的運動場,記起學校就在這處地方給學生們辦立了十八歲成年儀式。
現在回想,當時的歡鬧場景似乎還歷歷在目。
周自衍笑起來,然後他似想起了什麼,看著時娓,笑著對她說:
“你還記得,那時候你拿著好長的一根甘蔗過來找我嗎,表情看起來傻傻地。”
時娓低眸淺笑,她輕聲回:
“運動場上,來學校參加子女十八歲成年儀式的家長們都特意準備了甘蔗。”
“那時候,我也是第一次聽聞到“有蕉一日,掂過碌蔗”,這種美好祝願。”
周自衍聞言,同樣笑了起來。
時娓看向落日夕陽,她微仰頸,感受著晚風的吹拂。
她唇角彎了彎,聲音很輕,對他說。
哥,那天梁嘉謙也在。
這一刻,周自衍神情楞了楞。
但當他仔細去回想,似記起,那段時間學校裡隱約傳出了會有重要人物蒞臨參觀南山一中和捐贈的傳聞,只不過卻被校領導壓了下來,學生間就再無流傳。
周自衍神色複雜地輕嘆了口氣,倒也未想到。
原來,時娓和梁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