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如刀,無情地掃過街面。
庫裡南如同一頭鋼鐵巨獸,轟然駛過地面。
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強勁的力量,像是要把空氣都撕裂成碎片。
宮梟臣一手開著車,一手打著電話。
陳澤凝重的聲音從彼端傳來。
“查到溫小姐昨晚的行蹤了,她昨天一下班就去了席宅,天沒亮的時候才被席少抱著出來,送回了九如府,好像是受傷了。”
“另外,剛剛席家那邊公佈了一則與溫小姐斷絕收養關係的宣告,是席豫親自發布的。”
宮梟臣銳眸一眯,猜測到了大概是怎麼回事。
冷銳狹長的眼睛幽幽盯著遠方,車內只有汽車引擎傳來的轟轟聲,空氣靜得針落可聞。
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自他周身往外擴散。
良久他才緩緩道。
“先去夏家吧,今天天氣好,剛好一個一個挨著收拾。”
掛了電話之後,宮梟臣轉動方向盤。
黑車颶風一般,風馳電掣的駛向京郊的夏家。
......
秋天的花園,宛如一幅色彩斑斕卻又透著淡淡哀愁的畫卷。
夏老太君正在管家-宋青的攙扶下,修剪著盆景中的菊花。
大門外突然響起刺耳的機車轟鳴聲。
原本靜謐祥和的大院,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猛然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炸開了鍋,亂成了一團麻。
先是一陣嘈雜的呼喊聲從門外傳來,有男人急切的叫嚷,也有女人高分貝的尖叫。
還有十分雜亂的腳步聲。
夏老太君意識到是出了什麼事,招呼著宋青去前院看看怎麼回事。
結果宋青還沒有走出去幾步。
一身黑衣的宮梟臣就踏步如風的走了進來,身姿筆挺的同時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壓。
行走間,步伐沉穩有力,宛若王者,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錘擊地,揚起細微的塵土。
跟在他身後的是陳澤,以及被一群黑衣保鏢押住的夏笑白,夏修文,夏正,夏均三兄弟。
他們衣著凌亂,模樣狼狽。
有的還穿著睡衣,一看就是還在睡著,就被人從床上直接拽了起來,押到這裡。
“梟臣,這是怎麼回事?”
夏老太君一生飽經風霜,什麼場面都見過,臉上雖然有些疑惑,語氣卻十分的鎮定。
宮梟臣徑直朝夏老太君走來,捧住她的臉頰,在她雪白的髮絲上輕輕一吻。
“太姥姥別怕,你們家出了幾個敗類,我今天剛好休息,過來幫你料理一下家務事。”
他邊說,邊扶著夏老太君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與此同時,夏笑白,夏修文,夏正幾人也被押了進來。
“梟臣,你要幹什麼?”
“大早上,你的人莫名其妙的衝上門來,二話不說,抓著我就走。”
夏正和夏均兩兄弟,一進門就嗷嗷的叫了起來。
夏笑白和夏修文倒是安靜許多,一個臉色慘白,一個瑟瑟發抖。
宮梟臣沒急著說話,也沒讓人鬆開他們。
姿態松懶的找了個沙發坐下,翹起二郎腿,點了支菸,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跟個大爺一樣。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煙霧之後的那雙銳眸中湧動著洶湧的肅殺之氣,被他一一掃過的眾人,感覺自己正被一頭兇猛的野獸鎖定為獵物。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門外又走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老者威嚴肅穆,一臉怒火的看向宮梟臣。
“越大越沒規矩了,這麼一大早把我請過來做什麼?”宮澤楷的身後也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