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夜色下,有零星火把散落在地,戰馬淒厲的嘶鳴,混雜著氣管破裂急促的喘息聲!
兩匹快馬對沖,其中一人猿臂輕舒,活捉對方,手中鋼刀劃過對方喉嚨,鮮血噴湧。
將死之人極力想堵住傷口,但還是隻有“滋滋滋”的聲音傳出,不多時便嚥了氣。
武松隨手將鋼刀丟棄,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帶走的。
孫安,石秀都受到了些微輕傷,為保護喬洌和柴進所致。
“不愧為遼國最精銳的騎兵,與他們相比,大牢第二層監獄的狼修哥和其麾下的鐵林軍老卒還差點意思。”公孫勝一邊幫石秀包紮傷口一邊道。
柴進給身後的時遷調整一下位置道:“鐵林軍其實力相當於大宋禁衛軍,而耶律豪身邊的皮室軍更是遼皇抽調天下兵馬精銳方得3萬精騎,拱衛皇庭。所謂皮室軍在遼語中的含義便是“金剛”,這支軍隊的實力不容小覷。”
武松甩去刀上的鮮血道:“什麼皮室軍,鐵林軍的,不過都是我們的刀下亡魂!”
孫安晃了晃受傷的臂膀,表示道:“依我說,那些退伍老卒還真的比不上這些遼騎,大宋最難打的對手也只有這些來去如風,侵略如火的遼騎。”
喬洌打斷大家的討論道:“再不走,又不知道會來什麼樣的追軍,且天就要亮了。”
柴進看了一眼天際的啟明星道:“不能再讓石叔和小傢伙們久等,還需日夜兼程,儘快走出遼境才是!”
“駕!”馬蹄聲在空曠的原野迴響,眾人飛奔而去。只餘下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遼騎屍體,無主的軍馬悲鳴!
薊州城內,燒的只剩殘骸的耶律豪宅院內,一名眼神陰冷的漢子跪在耶律豪的屍體前,身軀止不住地顫抖,“主人死了,阿良仇又豈能苟活。”
這人正是打傷時遷的阿良仇,他昨夜去青樓瀉火,半夜聽到薊州城大亂,急衝衝趕回來,宅院已是大火沖天,濃煙四起。
阿良仇衝進火場,也只護住了耶律豪的屍體,他情知自己罪無可恕,難逃一死,這才想要以死謝罪!
忽然一點綠光一閃而過,正是耶律豪還攥在手中的碎裂的玉佩,阿良仇心中一動:“時遷被劫獄,豪大人被殺,這塊玉佩的主人或許就是最大的主謀。”
阿良仇掰開耶律豪緊緊握住玉佩的手,將碎裂的玉佩小心收好,揣進懷中,這才起身,久跪在地,一股錐心的痛傳來,差點站不穩身形。
但阿良仇還是看向身後的薊州知府和大獄的押獄長楊雄等人,冰冷道:“豪大人被人殺死在薊州城,你們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妥善保管好豪大人的屍身,給老子備馬,老子要回府請罪。”
薊州知府唯唯諾諾,楊雄也並沒有注意到阿良仇揣玉佩的動作,他的心思全落在:“不知柴大官人他們有沒有回到大宋境內。”
宋遼邊境,五輛車馬正在等著過境,一名遼兵檢查過石叔的通關路引之後,暗中掂了掂石叔塞給他的錢袋喜笑顏開道:“放行!”
柴進等人做隨從打扮,跟在馬車兩側,順利過關。
就在他們過關半個時辰之後,一名騎兵舉著一面令旗喝道:“奉耶律奇將軍之命,封禁關口,嚴禁任何人進出!”
宋遼邊境瞬時火藥味十足,士卒再無往日的嘻嘻哈哈,似乎戰爭隨時會爆發!
“時遷兄弟可還記得這間酒肆?”武松扶著時遷促狹問道。
這已經是營救出時遷的第三天了。不愧是羅真人留下的丹藥,如今的時遷除了身體有點虛弱以外,其他傷都已經好了。
時遷醜陋面容上扯過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如果不是這間酒肆,時遷又豈會結識到大官人和武松哥哥,更不會認識公孫道長,喬道長,石秀兄弟,孫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