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嘈雜應聲而靜。
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月亮拱門。
禾苗苗一襲白衣,帶著身後哭的梨花帶雨的宗堇棠,昂首走進院中。
看到趙醫士那一刻,禾苗苗嘲諷笑道:“大言不慚,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趙醫士見到禾苗苗,明白她就是專門過來拆臺的,那天在府裡被她侮辱,今日她又湊上來,士可忍孰不可忍。
一向不動手的趙醫士,忍不住釋放出靈力,他是築基後期,禾苗苗不過煉氣期,想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能壓制她。
迎面而來的壓力,被禾苗苗輕輕一劍劈散。
她一出手,趙醫士愣住了,她築基了?
手上挽了個漂亮的劍花,禾苗苗哧笑道:“你一個四肢不勤的丹修,一把年紀了不過築基後期的實力。
就不要在我們劍修面前賣弄了,誰不知道你的修為是怎麼來的。
哦,對了,我這裡有專門排丹毒的清靈丹,你需要的話,一萬黑晶石。
吃了那麼多丹藥,小心丹毒把你五臟六腑都毒爛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禾苗苗不僅武力值碾壓,嘴上還極盡嘲諷。
趙醫士一輩子也沒受過這般屈辱,恨恨的看向宗大伯,帶著些質問說道:“這便是宗府的待客之道嗎?
宗大掌櫃,我可是推了很多人,專門來給你家老爺子醫病的。
你就看著你家的小姑娘,找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如此羞辱我?
你們宗府的大門,日後只怕沒人敢登了吧。”
宗大伯臉色一下就變了,還有其他幾位長輩,紛紛作揖行禮,賠不是。
甚至還對著宗堇棠怒吼:“堇棠,你難道要為了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害了全家嗎?”
宗堇棠被吼的一哆嗦,咬著下唇,下定決心一般,邁出一步,擋在禾苗苗身前:“幾位長輩如何懲罰我,我都沒有半句怨言。
但是今日,祖父的毒,我一定要讓禾姑娘來解。”
宗二伯父氣的鬍子都翹起來,指著宗堇棠,大步走到她面前,揚手就是一巴掌。
宗堇棠的半張臉瞬間就腫了,嘴角也被扇出血跡,可她依舊倔強的盯著二伯父,質問道:“他們都說祖父沒救了,眼下禾姑娘說她有辦法,為何不試。
不救,祖父必死,救了,還有一線希望。
你們為何不同意,還是說,你們寧願為了這個外人的面子,不顧祖父的死活,亦或是,你們本就不想救祖父...”
宗堇棠憤怒的嘶吼,二伯父再次高高抬起手臂,只不過落下的巴掌,在距離宗堇棠臉幾公分的地方,怎麼也無法在動一下。
禾苗苗一張定身符,貼在二伯父身上,匕首也架在他脖頸,“在動她一下,我卸你整條手臂。”
說完,掏出一把符紙給宗堇棠,轉身朝著房間走去,順便說了一句:“誰敢阻攔,定住他。”
趙醫士驚慌大喊:“攔住她。”
宗澤耀躲過宗堇棠,衝了出來,手持長劍,直指禾苗苗。
“休想踏進去一步。”
下一秒,兩柄長劍相撞,禾苗苗將靈力注入劍鋒之上,一劍揮過,宗澤耀連人帶劍,猛然倒退幾步。
懶得搭理他,一手放在門上,身後傳來嗖嗖嗖的聲音。
轉身,揮劍抵擋,三枚暗器被禾苗苗打下來,院中的人都驚呆了。
不是他們用的暗器,也不是宗澤耀。
目光凜冽掃過院中眾人,最終停留在趙醫士身上,微微眯眼,他真的不簡單。
院牆上,出現兩個黑衣人,手握暗器,一同朝禾苗苗扔來。
禾苗苗已經走到房間門口,在黑衣人有動作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