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苗的話,迴盪在整個比賽場,淮河墨家的家主坐在評審席上,眼眶一下就紅了。
他心中不恨嗎?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自己招了一匹餓狼回家,害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其實墨家分成到他們手裡的分紅,足夠他們另起爐灶,加上自家的生意,不說富甲一方,至少在淮河,是數得上的富戶。
要不是貪心墨家主家的家財,便不會動了尋個外姓認作義子,來參加比賽的心思。
自然也不會害得兩個兒子被廢,如今整個淮河墨家全都被墨軒志掌握在手中。
如果這次他比賽勝了,那整個墨家等於拱手讓人。
墨軒志威脅他,如果亂說話,那被他抓在手中的女兒只怕也凶多吉少。
所以來了這裡之後,他一方面擔憂,一方面又盼著,墨塵可以收拾墨軒志。
現在看著墨軒志被重傷,不僅沒有一絲不悅,反而鬆了口氣。
他自身修為比不上墨軒志,可一個重傷的他,還是沒問題。
而禾苗苗的話,也說給在場所有“義子”聽,墨家本家如何鬧,關起門來是一家人,還不是外人可以趁機掌控的。
墨軒志被人抬下去,評委席上,淮河墨家家主招身邊的人耳語幾句。
禾苗苗收劍,走下比賽臺,墨哈哈幾人就圍上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第二場,禾苗苗勝利,後邊三場比賽,她也懶得看。
後邊的比賽,讓大師兄留在原地看,有特別需要關注的人,等晚上結束再說。
幾人離開比賽場,想要去搓一頓。
剛走出賽場,身後一個下人氣喘吁吁的叫住幾人:“公子,姑娘,等等。”
幾人停下腳步,看著跑到近前的下人,下人對著他們鞠躬行禮,起身後說道:“小人是淮河墨家家主身邊的貼身奴才,家主讓小人特意來感謝姑娘。
家主說了,稍後會奉上大禮,感謝姑娘大恩。”
禾苗苗看了看兩側的人,墨哈哈站出來說道:“知道了,告訴你家家主,好意領了,晚上送到東院。”
“是,小人告退。”
墨哈哈回頭,對著幾人擠眼睛。
來到一家酒樓,不是很大,墨哈哈說,這裡的烤鴨特別好,特色菜。
要了個安靜的包廂,點好菜,關上房門,幾人迫不及待問道:“怎麼回事兒?”
百里墨:“你那個符?什麼符?”
呼延川:“對啊,對啊,他自己招來的雷,為什麼劈自己身上了?”
宗堇棠:“那麼大的雷,你就一點沒捱上?”
墨哈哈拍了宗堇棠一巴掌:“你盼點好。”
宗堇棠拍拍自己的嘴:“呸呸呸,我這不是好奇嗎,那個雷那麼老大,害怕傷及無辜啊。”
百里墨打斷:“哎呀,聊正事。”
禾苗苗笑出聲,看他們幾個不說話了,這才開口:“讓乾脆面貼他身上的,叫引雷符。
顧名思義,就是引雷用的符。
無論是什麼雷,突破時的雷劫也是一樣的,他自己招來的也是一樣的,只要是雷,都可以吸引。
而我給自己也貼了一張避雷符,以防萬一,就像堇棠說的,那個雷那麼大,萬一有個邊邊角角呢。
避雷符,全方位保障我自己的安全。”
百里墨皺著眉:“你怎麼想起來畫這個符,而且看你熟練程度,不是新學會的吧,沒事兒你學這個幹什麼?”
禾苗苗撓撓頭,想起自己突破金丹時,那個變態的雷劫,做了好久的噩夢,想起來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我,我那個...”禾苗苗話沒說完,就聽見空氣中響起幻羽咯咯咯笑的聲音。